我一定會向她告白。
然後她會指著我身旁的那些女孩子說:“你已經有這麼多好女孩喜歡你了,不差我一個。”
然後我會告訴她:“可她們都不是粟然。”
如果這種場景真的發生了,該有多美好啊。不過現在想來,這似乎有些太理想化了。而我也覺得,就算她真的就站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再心花怒放了。這就是現實,我長大了,變優秀了,但我也變了,她也變了。我們都不再是小孩,都不會再癡迷糾結於情愛,我們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也不會再幻想跟她能有些什麼。
把西米做到最好,這是我對她最後的溫柔。正因於此,我需要更多的朋友,能夠幫上我忙的朋友。他也許不用太過優秀,不用什麼都會,但我們必須是追求同一樣東西的同類。可就是這樣簡單的要求,我找了四年,遇見的卻隻有寥寥無幾的兩三人。
不過又是托紀博超的福,在一次酒會上,我發現了一個或許能跟我很合得來的小夥子。杵在那些社會毒瘤裏麵,他格外地顯眼。他們都很“熱情”地叫他喝酒,打牌,可對於這些,他完全不知所措,隻敢木訥地點頭,有好多次,我聽見他對紀博超說:“公司裏還有事,我能先回去嗎?”可惜都被回絕了。
這樣的舉動跟我第一次被紀博超帶到這樣的場合所做出的一模一樣。雖然他年齡不一樣比我小,但的確,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所以我斷定,他跟我一樣,因為某個人,或者某些人,他有著無比強烈的想要變得優秀的想法。
但那天酒會後,他就消失了。我隻好再去找紀博超。
說實話,作為哥哥,他一直以來對我都特別好,可是,我就是不愛跟他呆在一起。我也不是討厭他,隻是,我不喜歡和他呆在一起時的感覺,總覺得束手束腳。不過他每次看到我時都是特別開心,恨不得要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那個生麵孔是什麼人?”我問。
“怎麼?感興趣。”
“也不是,就想要了解一下。”
聽我這樣說,他突然邪魅一笑,將手機扔給了我。
“呂叔的兒子,叫安衍,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你自己打電話問吧。”
我接過手機,他又突然問我:“你是不是想挖走他。”
我沒有回答,隻是在通訊錄中仔細地翻找。
“那可太好了,我今天聽呂叔的語氣,感覺這小子在公司給他添了不少的麻煩了,你最好趕快帶走他。要把我呂叔真氣死了,我可就慘了。”
他的話聽上去像開玩笑,但我知道他是真的這樣認為的。我很了解他,他特別重義氣,而且很細心,經常會有意無意地幫朋友解決一些小問題。
電話接通了。
“喂,是呂叔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