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千萬!”宋可愛說的淡然,就像跟服務員說買單一樣的自然。
“你瘋了吧!”沈君琦氣的手都直哆嗦,“我給你一點臉,你是不是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宋可愛微微一笑,那嘴角勾起的弧度跟針尖似的紮在了沈君琦的瞳孔上,針針見血!
就是這副無辜的做派!
宋可愛是這樣,洛可人也是這樣!不是一家人還真不進一家門,這兩個人女人就是理查德和她這輩子的劫難,她們跟水蛭一樣攀附在自己和理查德的脊柱上,不把他們吸幹,絕對不會停下來。
“我要多了嗎?”宋可愛狀似吃驚的把手放在了嘴巴上,“不多吧,你少買件首飾這錢不就出來了嗎?”
“你把左臉都貼到右臉上了是吧!你媽生你的時候怎麼沒惡心死呢!”沈君琦罵了一通,氣不打一處來,“沒錢你找個煤老板包養去,別來我這裏撒野!”
宋可愛看著沈君琦的醜態,心裏的肆虐的快感跟海浪似的一陣一陣的拍在她的心上,她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最後實在是兜不住了,便抱著自己的肚子,笑的在沙發上滾了起來。
“神經病!”沈君琦看著這個女人在旁邊發瘋,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著趕緊把人個打發走,她沒什麼精力再跟她周旋了。
“不給錢也行,給我找個工作吧,我要去封氏!”宋可愛吐出一句話,差點沒讓沈君琦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
“你說什麼?”沈君琦不可置信的拿手指著她。
宋可愛白了她一眼, 收起自己平時乖乖女的那一套,“說什麼你聽不懂嗎?還是您老的耳朵都出了問題,大媽,年紀大了你就退位吧,都黃泥土埋在脖子上的人了,把財產都給理查德自己找個療養院享清福不行嗎?”
“放肆!”沈君琦梗著脖子,訓斥道,“你別想進封氏,也別想在我這裏拿走一份錢!”
“好!”宋可愛也不跟她廢話,“理查德現在在醫院,他住哪間病房我都知道,你信不信我走出這個門就直奔醫院,跟理查德好好說道,當年你是怎麼把我們倆拆開的!”
沈君琦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砸在宋可愛的臉上,“你去啊,你說了之後他也永遠不會原諒你,你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宋可破,你和理查德之間的關係已經跟碎紙機絞過的舊報紙一樣,你不會介意我再在上麵再放把火吧!”
“你……”沈君琦捂著胸口,陡然跌倒在地板上,跟中風似的。
宋可愛居高臨下的說道,“別裝了,要是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我收不到一千萬的話,後果你自己看著辦!”
宋可愛飄然的一個轉身,白裙子在沈君琦的頭頂上方不遠處,揚起一道冷冽又諷刺的弧度,隨後跟著主人走遠,一絲情麵也不留。
微風徐徐,病床上的男人緊皺著眉頭,一絲茉莉花的淡香從床頭泄下,灑在男人的臉上、鼻息。
男人眉間的褶皺緩緩的散開,那含苞待放的花朵吸飽了水份,蕊中像是積攢夠的力量,“啪”的一聲綻放,層疊的花瓣開始搶奪著狹小的空間,一片花瓣沒及時的站住腳,被兄弟姐妹們擠落,風兒那麼輕輕的一托,花瓣上夾雜著淡香便在空中走著之字型,最後打了一個圈,砸在了男人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