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容先生和江菲湊到了一塊?”
蘇櫻長話短說:“四年前,我一聲不吭的拋下他離開了,他對我有很多誤會,他追求江菲完全是因為報複我,所以我們一定要阻止她。”
“既然是誤會,為什麼不解開。”
蘇櫻嘴角慘然:“太深了,解不開了,更何況我拋夫棄子四年,也是不爭的事實,這四年他積載的怨恨就足夠他恨我的了,四年前的事情或許反倒沒有那麼重要了。”
霍景榮是個明白人,也知道,不是所有的誤會一句對不起就能了事,更何況是情愛之事。
他也不想多問,隻說:“那把這件事情跟菲兒說清楚,叫她不要同這個容先生有瓜葛。”
蘇櫻搖頭:“不能說,我有把柄在容靳修的手上,如果江菲知道了,江家在江城的聲譽也許會因為我全部毀了。”
一時間,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蘇櫻悲哀的低著頭:“對不起,霍大哥,都是因為我,給你們每個人帶來這麼多麻煩。”
霍景榮身體依然挺直,卻伸手拍了拍蘇櫻的肩膀:“都是一家人,何況,是問題就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我們先靜觀其變吧。”
蘇櫻沒有想到霍景榮這個時候不僅沒有責備她,反而安慰她。
在蘇櫻覺得自己已經被逼入死角,猶如困獸,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霍景榮的這番話叫她很感動。
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謝謝你,霍大哥。”
霍景榮像個大哥哥一樣伸手給她抹眼淚:“你怎麼跟菲兒小時候一個毛病,愛哭鼻子,別哭了,先吃點東西,天塌下來,還有我這種個子高的人頂著。”
蘇櫻卻忽然破涕為笑,她沒想到看上去一絲不苟的霍景榮還會逗人開心。
蘇櫻房間的門第三次被推開了。
真是狗血。
此時此刻,門口站著一大群人。
老爺子站在最前麵,江建林和江夫人站在後麵,江菲不在,但是容靳修似乎剛巧從門口經過。
他也隻不過貌似不經意朝裏麵看了一眼。
那個眼神足以冷的叫蘇櫻直打哆嗦。
隨後容靳修就消失了,估計是去了對麵江菲的房間。
但是,蘇櫻房間的這一幕在三位長輩的眼睛裏麵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床上的人梨花帶雨,卻淚中帶笑,而霍景榮正在給蘇櫻擦眼淚。
這一幕任憑誰看了總會叫人心裏一動,怎麼就這麼溫馨呢。
看到門口有人來,霍景榮不疾不徐的站起來:“爺爺,幹爹,幹媽,你們來了。”
霍景榮從十歲的時候被江家收養,就認了江建林和江夫人為幹爹幹媽,這些年的感情一直就跟親生兒子一樣。
“景榮,在裏麵和你初一妹妹說什麼悄悄話呢,說的她又哭又笑的。”
霍景榮不是個會撒謊的人,自然也不會編理由,隻是一帶而過:“我們談論了一些事情。”
霍景榮這個孩子自小失去父母,加上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寄人籬下,他的個性謹慎沉穩,並且多年在軍營的磨練,有一種軍人固執堅毅的個性,從來不苟言笑,他既然隻是一語帶過,那就休想他再多說一個字了。
江家人對他甚為了解,所以也沒有多問。
一番問候之後,江夫人屏退了眾人。
蘇櫻心裏暗自叫苦,看來一場促膝長談又是不可避免。
“初一啊,你是我孩子,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你今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反對容先生和菲兒交往?”
這個問題不可避免,但是蘇櫻沒想到這個問題不是先從江菲嘴裏問出來的。
蘇櫻悶著頭,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沒有容靳修的剛剛一番話,她或許會將一切告訴大家。
又或許,她會編一個理由。
隻是現在,她的身上千絲萬縷,處處受著牽製,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江夫人看她唯唯諾諾的模樣,心裏更加了然,歎氣:“初一,你也中意容先生,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