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說如何,那些人知道封閉室在什麼地方?竟然……”
霍景榮忽然扭過頭去,閉上眼睛。
那一瞬間,蘇櫻看到了霍景榮眼睛中極大的失望,甚至還有苦楚。
她知道霍景榮一定不會原諒她。
她也知道這種被親人背叛的感覺一定非常不好受。
她也沒有奢望霍景榮知道真相以後還能像一個哥哥一樣對待她。
隻是,她沒有選擇。
有且事情,她知道她做了會後悔,但是如果不做,她會更加後悔。
蘇櫻不明白那些舍生取義,大義滅親的大道理。
她隻是想盡自己的能力去保護一些人,雖然她的能力及其的有限。
或許,她也隻能為厲先生做到這一步。
因為,她將手裏麵的竊聽器用剪刀剪成了兩半。
“大哥,我知道我讓你很為難,但是真的對不起
,有些恩情我必須要還,如果我做了什麼觸犯法律的事情,你也可以逮捕我。”
霍景榮忽然轉過頭來:“初一,你好糊塗啊,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你怎麼能讓鬼麵毒蠍做果果的幹爹,你怎麼能跟那些惡人有交情。”
蘇櫻實話實說:“大哥,說實話,我不覺得他們是十惡不赦的人,他們有的是我的朋友。”
霍景榮說:“你知不知道,他們這次除了將人劫走,還燒了資料庫,破壞了軍事器材,竟然盜走了這次三國.軍演的作戰軍事地圖,你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名嗎?而這件事,我妹妹竟然是最大的幫凶!”
蘇櫻無言以對。
她沒想到,還會惹出這麼大的禍端。
蘇櫻的手指冰涼,捏成了拳頭,掌心裏麵是剛剛剪成兩半的竊聽器碎片,擱在掌心裏麵,像個刀片一樣,嵌入他的肉裏麵。
容靳修從剛剛開始一直在旁邊聽,未發一言。
此時此刻,她上前一步,抓住蘇櫻的手。
強行將她的手指掰開,竊聽器被剪開的鋒利邊緣已經劃破了蘇櫻的掌心。
血已經湧了出來。
容靳修皺著眉頭,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手絹,按在蘇櫻的掌心裏麵。
然後對霍景榮說:“這件事情我也知情,如果非要安一個幫凶的罪名,就讓我代替蘇櫻,算是我求你。”
蘇櫻猛地抬頭看容靳修,連忙對霍景榮辯解:“不,他不知道的,昨天是我偷偷的潛入你的房間,將竊聽器放在你的褲子裏麵的,阿修一點也不知情,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容靳修麵容沉靜,聲音低沉,卻有些森冷:“你別說話了。”
霍景榮說:“這件事情,我會處理,說到底,是我的身上帶著竊聽器,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蘇櫻還想說什麼,卻被容靳修拉著離開了房間。
蘇櫻知道接下來還有一場腥風血雨。
因為這件事情,她也是瞞著容靳修的。
但是,剛剛容靳修第一時間竟然想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攬。
她的心裏還是很感動。
同時,也非常愧疚。
她知道自己又闖禍了。
她總是闖禍,而容靳修一直在為她收拾爛攤子。
這麼多年了,這一點,似乎還是沒有改變。
房間的門被關上。
容靳修忽然放開蘇櫻,徑直走到衣櫃那邊。
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看著容靳修的背影,蘇櫻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生氣。
昨天晚上,容靳修不止一次的警告過她,叫她置身其外。
也許那時候,他應該也察覺到自己要做什麼傻事,所以一直在給她打預防針吧。
隻是,她還是自作主張的做了。
但是她犯下的事情,不能叫阿修承擔後果。
蘇櫻低著頭,捏著手指,鼓足勇氣說:“阿修,我不要你幫我承擔責任,如果這件事情的後果真的很嚴重,就讓我承擔吧。”
容靳修忽然轉過身來,不可遏製一般的憤怒:“你現在別說話!”
蘇櫻知道他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
一切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樣。
過了一會兒,容靳修終於找到了一個盒子。
然後放到床上,命令一般的語氣:“還不過來!”
蘇櫻不敢不聽話,緩緩的走過去。
原來容靳修找的是一個藥箱。
蘇櫻一下子被容靳修拉住手臂,坐到床上。
容靳修拿了雙氧水,先給她手上的傷口消毒。
“蘇櫻,你是我容靳修的妻子,你知道嗎?”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
她也知道,她現在做的這些事情沒有考慮過他的感
受,的確是任性而為。
容靳修小心翼翼的將她的傷口塗了藥,然後包紮好。
最後,容靳修抬起頭來,眼神凝重而認真:“所以,任何時候,我不準你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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