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抓住我們的梁山好漢了!”胖局長走進李警司的辦公室,臉上洋溢著笑容。這是他幾個月以來心情最好的一天。
“截然相反,我個人認為更應該是個潑皮無賴。”李警司站起身來和局長握了握手。
“無所謂了。看來可以結案了。”
“可以結案。不過隻限於第一起爆炸案。剩下五起另有其人,並且還有一起正在醞釀。”
局長的臉再一次陰沉下來:“何以見得?”
“另外五棟樓和王富仁沒有一點關係。他要的是騙保,並不是搞劫富濟貧的榜樣。你要知道他自己就是這裏最大的富豪之一!”李警司點燃一支煙,開始講解他的調查結果:“這六起爆炸案看似相似,手法一致,但其實有很大區別,第一起9月17日用的是汽油加TNT,選17樓點火是因為當天是17號,而縱火者是個非常迷信的人!”
“你怎麼知道他是個迷信的人?他已經死了!”
“我檢查過屍體,他身上有佛教的卍字紋身,與普通紋身不同,是一種類似和尚戒疤的痕跡,相信生死循環的人才會去紋。另外袁進出生日期是17號,17對他來說是個幸運數字。所以王富仁隻是讓他放火,爆破,盡量損毀他在那棟樓裏的幾十間物業,並沒有詳細的破壞指令,這一點與王富仁交代的也基本一致。但是大樓並未坍塌,顯然袁進並不精通建築學,他隻是炸破了建築物外牆,對於普通業主來說那是非常危險的表現,但其實建築物依然非常穩固。然後他跑上17樓,這會給他好運讓他安全脫離,點燃汽油,吸引更多的人製造混亂,然後穿上早先準備好的保安服裝逃離。這套衣服的殘片他郵寄給我們了。”
“難道他就不能如法炮製?”
“問的好!”李警司與局長走進證物室,拿出了第二起爆破的證據:“10月5日北城愛園高檔小區,依然用的是汽油與TNT。要知道在咱們這個國家找到TNT可是非常不容易的。王富仁有他的地下體係,他想搞到手就不是難事,所以我可以肯定這些TNT是上一次爆炸剩下的。可能是袁進也可能不是他幹的,但絕對不是王富仁主使!”
“你又如何能肯定不是他主使?他大可以用別人的名義購買,然後再騙一筆!”
“恐怕不行。這棟樓曾經是最熱銷的樓盤,不過那是兩年前的事情,建築公司的老板卷款逃逸,所以這棟樓就再也沒有封頂,它是座爛尾樓!住戶已經付了款,但錢飛走了。政府不願意收拾爛攤子,隻能讓那些可憐人自認倒黴。”
“這些也無法證明他沒有作案動機。”
“是的,但其實建築公司老板並沒有逃逸,按照袁進說法,那個老板是被他所殺。卷款的應該是王富仁!也正是從那時起他最有力的競爭對手被消滅了。”
“這未免有些不夠充分。”局長似乎並不甘心。
“非常充分!王富仁是個報複心非常強的人,這是他人生的發跡點,要知道曾經有人想拆除這棟建築,還因為一個神秘人物的阻擾而沒有成功。他希望看到這棟樓挺立著,那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好吧,你說了炸藥是王富仁的,但又說不是他主使,那到底是誰幹的?”
“這就是我接下來的工作。王富仁還與本市的一些貪腐問題有關,但那不是我的使命。”李警司認真地望著局長:“長話短說,我懷疑每一起爆炸案的背後主使都不同!”
“都不同?”局長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好不容易看到的一點希望,似乎越來越渺茫。
“非常感謝你提前了抓捕人蛇的行動,這給了我很大幫助。我依然需要你全力的支持,相信我,隻有查出所有真相,我們的日子才會好過。”李警司拍了拍局長的背,向自己辦公室走去。
“我記得你說是辦公室等我!”張天成氣喘籲籲地望著李明陽。
“這地方不好嗎?環境優雅,而且可以防止隔牆有耳。”李明陽望著山下的風景,非常享受。
“你約我來幹什麼?”
“六起爆炸案,不同的案犯,當然托你的福我們已經抓住第一個。所以還有起碼五個人在逍遙法外,他們極度危險,尤其是最後一次的案犯,已經進步到可以毀滅一棟高層建築的地步。”李遞過去一隻手機:“現在開始你用這個,可以防止任何人對你的監聽。”
張天成接過手機顯的有些不知所措:“你是說我一直被監聽?”
“無人能幸免,因為你沒的選擇!”李指了指天笑道。
“這是超頻率手機,隻能點對點通訊,你隻能打通我的電話,長按接聽鍵即可。”張天成做了很多年臥底,也算見過一些特工設備,這種東西還是第一次見。
“關鍵時刻你會感謝我給你這個。所有的案情我都輸入到你的手機,你現在可以先熟悉一下,三十分鍾後我們開始工作。”李說完開始對表。這對張天成來說簡直像一次測試。他翻開文檔目錄,開始飛速閱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