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陽走進衛生間,過了五分鍾又去臥室轉了一圈,然後就出來了。他熱情的感謝了壯漢之後,他們倆走進了袁進租住的房間。現場已經被封鎖,並有一名初級警員負責把守。
“你剛才到底在幹什麼?”張天成坐在沙發上,摸著自己的肩膀。剛才當人梯讓他非常疲憊。
“攝像頭!”李明陽拿著手中的儀器,在屋子裏探索著。
“攝像頭?你是說有人偷拍這裏?”
“不是這裏,是這棟樓都有!每一家每一戶,這裏的房東,把所有的房間都裝上了攝像頭!”李明陽找到了一個,輕輕地從陽台的木板縫隙中抽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物體,物體的一端是一個鏡頭,另一端有一個天線。
“你又如何得知這些的?”
“注意這個房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樣貌醜陋,好色,但很富有。不過我敢相信沒有哪個妓△女敢於接待這種顧客。所以他作為一個成年男人發泄欲△望的唯一方式就是看色△情電影。當一個隻能靠看色△情電影來發泄欲△望的男人有一棟快捷租用房的時候,他的偷窺癖好就會慢慢養成。”李明陽在被破壞的臥室找到了第二個。
“一層樓基本上都租給商戶做生意,隻有看店人居住所以沒什麼偷拍的,二樓多為單人房,無論是情侶還是買春都是非常好的選擇,所以那裏他最先下手。用的還是十年前的技術,一根長線連接攝像頭,依靠石膏白灰隱藏。這也是我數電線的原因。真在的電線是灰色包裝的絕緣皮,網線會比較粗,然後裹著乳膠外皮。而這種攝像頭的線傳輸的是視頻信號,非常不常見,所以可以認出來。我進入那人的房間是因為我已經找到線的入牆點,我要去找他隱藏的位置。果然我在洗漱台,臥室天花板上找到了兩個。也就是說剛才那個小夥子和小姐翻雲覆雨的一夜都被房東看的清清楚楚。”
“我有個問題。”張天成好像想起什麼:“那攝像頭壞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下逐客令!然後修好接著往外租!”
“如果被住戶發現呢?”
“這裏幾乎沒有任何單身女子或者有家室的人租住,基本上都是些有些錢的不正當職業者。他們本身就見不得光,更不會報警,隻要免個一個月房租,再給點錢,就什麼都好說!”
“好吧,那這些呢?為什麼不一樣?”張天成指著三樓發現的攝像頭。
“時代在進步,二樓他不能拆掉重建,但三樓可以,這裏都是大間,你看這些裝修,應該不超過半年。這些攝像頭都用的無線技術,電池可以用一年,他隻需要裝修的時候隱藏好,然後就可以看一年免費真人表演。”
“然後他發現了袁氏兄弟二人隱藏的炸藥,所以是他偷取的炸藥?”
“非常好,你已經走上正確軌道。我們這位偷窺狂人肯定需要被製止,但逮捕他以前我需要一些細致的內容,所以我們不要驚動他,而是去拜訪他一下。”
兩人了下了樓,迎麵走來了一個電工,這引起了李明陽的注意。
“師傅,是不是電線燒了?”李明陽假扮住戶打探著電工的口風。
“可不,二樓線路老化,有一半的房間都用不了大功率用電器,現在是冬天,這房東也不交暖氣費,住戶一起用電烤爐,結果就搞的整個二樓全部停電!”
“多久了?我怎麼不知道啊?”
“都一個禮拜了,你肯定是住三樓的,三樓剛翻新過,線路都是我布的,保證不出問題。”電工很神氣,不過李明陽應該更神氣,幾分鍾前他已經得出了這些結論。但是現在他的臉上卻莫名其妙的顯露出不解與困惑。
兩人上了車,向著房東祁為民的住所前進,一路上兩人沒有交談,李明陽更是不斷思索著什麼,努力讓自己找出答案。
他們花了幾個小時才來到這個偏僻的別墅區。最近的房價風波幹掉了一批投機買房者,所以這裏現在有些冷清。
“請開門祁先生。”李明陽輕扣著門,順著玻璃向裏張望,而張天成也一直在盤算著,這屋子裏該是多少肮髒不堪的景象。
房門打開,一張醜臉伸出來。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那聲音非常輕而且溫柔,如果不是看著這張臉,還真會以為是一位酷似女性的美男子在說話。
“您的兩個住戶出了點狀況,我們是向您了解情況的警察,我們想問幾個問題,希望不會打攪到您!”李明陽的桀驁不馴早就跑的沒影,每一字每一句都那麼得體有禮貌,讓張天成很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