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堡的地庫再一次打開,這一次並不是運輸物資,而是為了迎接主人的到來。
樸勇利幾十年來,用自己販毒走私的財富在中國投放了大量間諜,他們多是家庭遭受迫害,或者對中國懷著仇恨,在萬般無奈之下選擇了這條道路。
天龍集團的總裁祁為國,和典獄長黑麵閻羅馮博彥都是其中的一份子。不過幾十年來馮博彥的發展江河日下,祁為國的事業卻如日中天,樸勇利一直收取著祁為國大量的錢財,並漸漸淡忘了馮博彥的存在,雙方一度失去聯係,直到他在監獄下麵找到了幾十年前的核試驗基地。
樸勇利認為行動時機已到,就希望祁為國從旁協助,但祁為國的集團已經成型,並與上層政治人物結下姻親,自然不想再趟這趟渾水,甚至斷掉了給樸勇利的供金。
樸勇利從別的渠道勾結了祁為國的政敵,製造爆炸案,然後派遣神探李明陽前來徹查,要逼其就範,祁為國不得不重操舊業,眼睜睜看著自己親手建設起來的城市再一次被毀滅。
何家正是這地下暗堡之前的製作者,他們擁有尖端技術為樸勇利開發高科技武器和核子炸彈,並且發明了恐怖的成癮性藥劑用來控製人心。這些藥物被大量用在監獄的囚犯身上,然後把他們拉到戰場成為炮灰。
而這暗堡建設之初,這裏就充滿了何家的陰謀詭計,建設暗堡的官兵都被秘密殺害,這個地方被封存起來,直到今天何家有了技術力量,將殘留的核燃料變成恐怖的毀滅性武器。
而且他們並不打算繼續帶著樸勇利玩下去,何家老爺子何為仁早早就拉攏祁為國和他的政治力量,而大兒子何作孝也開始攻略暗堡的管理者黑麵閻羅,他們要吃掉樸勇利,獨享勝利果實。
現在,車隊緩緩駛入,士兵們神情肅穆,他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麼隱蔽的軍事工事,這座屬於上個世紀的建築,讓這群外國士兵頗為詫異。
這裏分上下兩層,非常寬敞,所有的車子都停下裏還有富餘的空間,樓上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樓下站著暗堡的教官和守衛,黑大個姿勢挺拔,帶隊敬禮,場麵看上去十分隆重。
樸勇利走下車,隨行的記者開始拍照,他們自己的設備全部被沒收,換上的是反抗軍配給的相機,他們可以記錄下這裏發生的一切,在事成之後留下重要的記憶,但照片會被精挑細選,絕不會露出關鍵人物的臉。
祁為國也走了出來,他一直知道樸勇利在這裏建造了巢穴,卻怎麼都沒想到,竟然就在防守最嚴密的監獄下方。
何為仁拉著一名外國女記者的手,一同走下車,那記者三十出頭,風情萬種,一路上受到很大驚嚇,在這位老紳士的安撫下現在精神了起來,也開始不斷拍照。
“兩位,這裏現在就是家了,在朝鮮問題解決之前,我們都必須呆在這裏。”樸勇利對著祁為國與何為仁說道,兩人懂事的點了點頭。
士兵們停穩車輛,想要稍事休息,剛才的戰鬥太過激烈,而且沿途奔襲了幾個小時,他們現在感到非常困倦,現在終於來到了安頓地點,心中的警惕性降低了許多。
“美麗的小姐,可惜我有正事要辦,不然一定要和你一起回巴黎,我在那裏有一處莊園,我們可以慢慢聊藝術!”何為仁看了看上方,一把摟過那女記者,來了一個法式長吻,那女記者被老者突然襲擊並沒有驚慌失措反而顯的有些受寵若驚。畢竟何為仁坐擁幾十億身家,而且氣度儒雅,充滿紳士風度,這讓她甚至感受到一絲愛情的感覺。
但轉瞬間,何為仁就拉著她躲進了車裏,一腳油門,衝進了前方為他開啟的鐵門。鐵門隨即關閉,眾人驚詫萬分。車庫大廳的二樓,站滿了黑麵閻羅手下的獄卒和囚犯,他們手持著機槍,將反抗軍團團圍困在正中心,形式對樸勇利極為不利。
“狐狸尾巴還是漏出來了!”樸勇利倒不驚慌,在朝鮮的戰爭歲月和森林裏的亡命時光早就教會了他不要信任任何人。
他的士兵拿起武器對準頭頂上的敵人,隻要一個口令馬上就要展開血戰。他們槍法嫻熟,久經生死,根本不在乎身處何種逆境。
“何先生,你不是要南部中國的經濟總領權嗎,看來你是想整個獨占啊?”樸勇利對不知已經身在何處的何為仁說道。
“我才想要什麼經濟總領權,而是要把他們全部毀掉!”何為仁站在了二樓,他敏捷的身手和年齡明顯無法相提並論,但他就站在樸勇利的頭頂上,龍鍾老態已經抹去,留下的是一個挺拔的身姿和英武的麵容,隻是短短一分鍾,他仿佛換了個樣子。
這讓樸勇利都覺得吃驚,他仔細一想,上一次在約見樸勇利他還是個身患癌症瀕臨死亡的腐朽軀殼,怎麼現在突然變的如此精壯,難怪一路和女記者調情,原來不是有心無力,而是精力過於充沛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