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蛋!你到底什麼意思?
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要寫這些東西?
有什麼事你倒是跟我說啊,為什麼不能讓我知道?
雛鷹駕著馬,疾速向王宮趕去,手中緊捏著那血書,麵目愈加凝重。
你難道忘了嗎?你臨走時是怎麼跟我說的!
……
還記得夢夢出發的前一天晚上,雛鷹還有些不甘,一直粘著她,想跟她一起去人界。
“老婆大人,你真的要一個人走啊?一個人?確定一個人?”雛鷹伸出一根手指,依舊和往常一樣誇張。
“不然呢?”但很明顯,夢夢壓根就沒想帶他一起走。
“不然叫我陪你一起去啊老婆大人!你不知道那個敖智也陰險狡詐的我怕你……”
“行了行了你別在這兒鬧了!”夢夢聽後一笑,注視著雛鷹,“非得叫我嗬嗬你一臉你才甘心啊白癡!封印是怎麼毀的你不記得我還記得呢!我敢帶你一起去嗎!”
“啊呀老婆大人那隻是個失誤,求你帶我一塊去吧,我保證到人界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我保證……”
“……你保證我不在家的時候別沾花惹草就夠了!”
夢夢說著便狠狠地捏著雛鷹的耳朵,拽的雛鷹生疼。
“所以啊白癡你給我聽好了,我不在家這些日子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呆著,連門都不準出,懂沒!”
雛鷹聽後沒有任何反駁,道:“懂,當然懂!老婆大人的命令我哪敢不從,不過,我是擔心你怕你出事……”
“這點不用你擔心!我會好端端的回來的,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我怕回來之後會失去你……我知道我脾氣不好,又不能為你生兒育女,所以我真的很怕。”
“所以,雛鷹,你要是真放心不下我的話,就老實在家呆著好嗎?老實在家等我……一定要等我回來,好嗎?”
那一刻夢夢那放心不下的眼神,令雛鷹到現在都很難忘卻。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傲嬌著卻又生怕會失去摯愛的家夥,竟然打算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這讓他怎麼可以接受啊!這讓他怎麼能接受啊!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她決意離開?這究竟怎麼了!!!
不是說要我等你回來嗎?
那現在呢?老婆大人!
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可以接受,但我絕不準許……你就這樣帶著委屈與痛苦消失的無影無蹤!
…………
另一邊,東海·暗之社。
“你今天還打算硬撐嗎?”
“……”
“主人已經下令,今日之內無論用什麼手段也必須讓你把這些血食喝下去!”
地牢內,一位藍發少女手中緊握著一個盛滿鮮血的雞尾酒杯,注視著囚牢內的一個棺材。
她知道,這近乎一個月的時間裏,那個自稱是德庫拉伯爵之女的血族一直把自己關在棺材裏。
不吃,不喝。既不求饒,也不吱聲。
隻是靜靜地躺在棺材裏。
“你已經快到極限了,西奈小姐!”
她的話語中有幾分哀求,“別再鬧了好嗎,再絕食的話你今日必死無疑!”
“你很吵啊!”棺材裏終於傳來了回應,“沒看見本公主在醞釀嗎?等我醞釀到了深眠狀態,幾百年不吸血也餓不死!!”
西奈再也按耐不住,從棺材裏坐起。
囚牢外那位藍發少女見後著實被她的容貌嚇到了!
那蒼白的麵孔以及那濃重的黑眼圈……這哪裏是在醞釀深眠,分明就是重度失眠!
“別鬧了!你再這樣的話我也很為難啊!”
西奈沒有回應什麼,隻是直勾勾的盯著藍發少女的血紅色雙瞳,片刻後,意外的笑了笑。
“真是搞笑。”西奈笑道,“真是搞笑你這麼快就適應了作為血奴的日子了!我說藍琪,你真的不恨嗎?”
“恨?”
“對啊,暗之憂風害你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你失去了一切,你現在已經連妖精都不是了!換我的話我早跟他同歸於盡了!哪裏會在這兒當他的走狗?”
“是嘛,說的確實有理,但是……憎恨又能改變什麼呢?”
藍琪說著深深歎了口氣,“西奈,我知道你無法接受眼下的一切,但是你記著,無論怎樣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生命隻有一次,這絕不是能拿來鬧著玩的!”
“我也沒說我要死啊!哼,我馬上就會成功了,等著瞧吧!”
西奈倒覺得藍琪無可救藥了,於是便別過臉去不再理她,而藍琪則放下酒杯,默默向地牢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