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苗諾夫派來的那群老毛子就沒有休息的時候,真是找打的東西。”此時白朗正坐在桌邊喝著高度白酒。這倒不是因為他貪酒,而是在這個寒冷的季節,如果不喝高度酒是很難真正暖和起來的。
“我看咱們領著那群毛子遛了這麼多天,也是時候敲打一下了,白老大怎麼說。”丁萬鬆問道。
白朗點了點頭:“麻痹敵人的工作也差不多了,下一步咱們就打他個伏擊,讓這些毛子知道知道,白狼傭兵團可不是好惹的。”
自從在北疆接受了半年訓練之後,白朗等一批首領都感覺自己脫胎換骨了一般。以前的野路子打法如今都經過了係統的整理,他們帶兵打仗更加得心應手了。自從白狼傭兵團進入中大陸以來,他們強力打壓羅刹移民並消滅各地駐軍,爭取到不少當地土著人的民心。
中大陸地區雖然被羅刹國占據了近六十年,但這裏的土著民族還是占大多數的。如今有了土著人的擁護,白狼傭兵團以靈活的戰術,消滅了不少羅刹軍的零散駐軍,將巴爾喀什湖以東的許多地方都控製在了自己手中。感受到威脅的羅刹中大陸集團軍司令謝苗諾夫,因此派出四個團的兵力分兩路進行圍剿。
麵對裝備精良人數眾多的羅刹正規軍,白朗采取避實擊虛的打法。他先以少量小部隊將其中兩個團引向北方,自己則帶著傭兵團主力,裝作四散奔逃的樣子,引著另外兩個團羅刹軍一路向南而來。
羅刹軍始終認為自己在追逐一群潰退的土匪,驕傲的正規軍是不會看上這些連統一服裝都沒有的土匪的,所以他們一不偵查二不警戒,貿貿然的一路追了下來。連續多天的高強度行軍,對於白朗手下經過加強訓練的士兵來說,早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可是羅刹軍更加注重力量訓練,他們在白刃戰中可以力大無窮威風八麵,一旦進行耐力賽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白狼傭兵團主力一路南撤,越過錫爾河的時候,羅刹軍已經疲憊不堪了。羅刹軍指揮官本打算放棄追擊,因為他們距離自己的駐地已經太遠了,可是白狼傭兵團似乎是知道他們的想法一般,竟然也放慢了腳步,他們在河對岸的克孜勒奧爾達以南一百公裏的小村莊裏停了下來。
見到對方不走了,羅刹軍指揮官立刻來了精神。為了不驚擾對方,讓其再次亡命逃走,羅刹軍故意早早的就在錫爾河北岸紮營休整。羅刹軍指揮官打算到了夜裏再帶兵偷偷過河,趁機發動夜襲。羅刹軍指揮官想的不錯,可惜他不知道,自己的動作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進行。
白朗始終輪番派出偵察兵,緊盯著羅刹軍的行動,當夜幕已經降臨而羅刹軍營地內漸漸熱鬧起來之後,對方紮營的情報已經送到了白朗手裏。知道自己的誘敵計劃成功了,他立刻命令大軍趁夜擺開陣勢,進入各自的埋伏陣地。
早早吃過晚飯睡覺的羅刹軍士兵被叫了起來,他們將輜重留在營地中,隻帶著隨身武器就悄悄渡河了。這個季節的錫當河並不深,羅刹軍工兵很快就架好了浮橋,大軍偷偷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