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忍著痛。
“你說呢?”
紀淩宸下手的力道一重。
這個丫頭,是給她三分顏『色』,她就開染坊。
她要知道,現在給她上『藥』的,是他紀淩宸。
能得到這個榮殊的,她還是第一人。
“女人,你要不想自討苦吃,就乖乖聽話,嗯?”
景沐抿唇,憤憤不甘。
“欺負我的,不都是你麼?”
紀淩宸又敲了她一記。
“伶牙俐齒!”
景沐心裏委屈,卻也沒有造次。
她不是不敢,是不想像他說的,自討苦吃!
背上涼涼的,還挺舒服。
都不知道這是什麼『藥』膏,竟如此神奇。
下次,有機會,她一定要問問歐陽楓。
呸呸呸!
下次,才不會有下次呢。
“在想什麼?”
“是不是在想別的男人?”
紀淩宸眯眼睨著她,聲線冰冷。
景沐心裏是嗶了狗的。
他有讀心術不成?
這個時候,她要是說,她想到歐陽楓的話,他一定殺了她吧?
她可沒忘記,剛開始,她戴著秦楚寒送她的訂婚戒指,他是有多生氣?
光是想著,她渾身就抽—搐不已。
皮鞭,跟馬鞭,差不了多少。
而且,發怒的時候,紀淩宸那個樣子,是真的很恐怖,殺紅了眼的感覺!
說他是惡魔,一點都不違和。
眼下,她在惡魔底下過活,她要不小心翼翼一點,可能小命就沒了。
於是,景沐撇了撇唇,不甚在意地說,“我哪敢。”
紀淩宸看著她,恨不能用眼神將她挖了。
可是,最後,還是沒有。
他親自給她上了『藥』。
景沐抗拒,也沒能阻止。
到後來,她也分不清是『藥』膏的神奇,還是他撫觸的動作太溫柔,她不是太痛就是了。
上完『藥』,他又給她喂了『藥』。
沒多久,景沐就累的睡著了。
其實,是『藥』裏有安神的作用。
歐陽楓怕傷口讓她無法睡眠,所以,加了點對身體沒有害處的安神草。
景沐睡著的樣子,還是很甜美的。
她長的本來就嬌媚,睫『毛』也很長,就跟蒲扇一樣。
此刻覆著眼瞼,活脫脫一幅優美的水墨畫。
在她睡著以後,紀淩宸並沒有立即離開。
他就這樣坐在那裏,靜靜地看了好一會。
她身上的睡衣,他給換了,背脊的血也止住了。
這個丫頭骨子裏的強,跟淩雪一樣,外柔內剛。
尋常的男人都受不住的二十鞭,她也受了,愣是沒求饒。
他按著她胡作非為,她亦是不肯求饒。
要不是實在欺負狠了,她大概寧願昏倒,都不肯示軟。
此刻,看著她蒼白的小臉。
紀淩宸的腦海,不禁浮現出紀淩雪那病懨懨的模樣。
他心口驀然一抽。
紀淩宸回神,睇著景沐的目光深了幾許。
他如玉修長的手探出,眼看著就要落到她瑩白的額頭上。
可到半路,他驟地收了回來。
他不該對她有憐惜之情。
他隻是看她跟淩雪有些許相像的地方。
紀淩宸是這麼想的。
景沐盡管睡著了,但她還是能感覺到一道視線盯在她身上。
不過,沒有讓她驚醒。
反倒,有種莫名的安心。
她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在知道母親把她賣給這個惡魔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