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戀愛太早太早(1 / 2)

越反對,越在一起。老師和家長怎麼也不明白,孩子怎麼這樣叛逆?

李玲豔義正嚴辭地說那些個拒絕的話,使赫正材無所適從,他想到了爸爸。爸爸在媽媽生氣的時候,總是默默地打掃院落、喂雞喂羊喂牛、牆外小菜園裏鋤草澆水捉蟲子。媽媽也在家裏,洗碗刷鍋、酒水掃地、掃炕鋪氈。總是幹一會兒活兒,就達成了默契,氣氛緩和了,呼吸均勺了,逐漸地有話說了,為什麼爭吵都忘記了,事情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他這時的,操作可行性方向是對的,他很有悟性。

何況,李玲豔真還沒生氣,還沒真的生氣。表麵上她是堅決推辭的樣子,她的心裏麵還是有了許多的暖意。夏天真的走了吧?現在應該是秋天,但天氣依然炎熱,她的手心最近老出汗。細細的汗,粘粘的汗,她把手老是搓來搓去。晚上睡覺,有時也是熱得不好睡,半夜,經常還胡亂地做一些奇奇怪怪地夢,真討厭。

她老是覺得,媽媽不那麼愛自己,爸爸也是有些個奇奇怪怪。

自己犯一些錯,媽媽總是罵得難聽,對弟弟妹妹們卻並不嚴厲。爸爸正好相反,弟弟妹妹們有錯,嚴格處理,想罵就張口,想打就動手;對自己,從不觸一指頭,高言都不高言一句。她得出一個結論:對她而言,母不慈,父不管。

她心中默默地得出這個結論後,反複檢驗,反複確認。她身體的某個地方,肯定隱藏著孤獨的種子。莫名地孤獨,在她的身體裏瘋狂的成長。憂傷,少年地憂傷,成長地憂傷,有時候她莫名其妙的想哭,跟誰說能說得清楚?

赫正材,這個壞小子,呯的一聲,擊中了小小的她,身體某部分的憂傷。

赫正材到底是誰啊,好人還是壞人?他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我是個女孩,他就是個男孩。他是不是我的男孩,她臉紅了。我該不該對他好一點?或者說,我該不該對他比對別的男孩好一點。也不對,好像是我該不該把他當作一個特別的,獨特的,獨一無二的男孩?如果我認錯了人,做錯了事,後悔怎麼辦?如果我把他當作我的男孩,我就不能和別的男孩說話,甚至不能和別的女孩過密的往來。哎呀!怎麼辦呀?白天反複思量,夜晚輾轉反側。

這是生命中從來沒有過的甜密煩惱,周圍:班上、學校,還有很多地男孩,赫正材確實是很特別地一個,他有別的男孩都沒法比的一些特點,具體是什麼,又說不清楚,真是鬼迷心竅,還不都是男孩子嘛,不都是人嘛!

或許,她自己想,隻是或許,她可以試著了解一下他,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光:燈火、星星、太陽,生命中的火。對,他是光,他是火,就是火。

她給他說,今天下午我值日,打水的王喜又請假了。

我幫你打。

不用,不用。我們班還有其他男生,不用。

我幫王喜打。

她不再說什麼,繼續吃午飯。過了一會,突然她笑了下。

你為什麼要笑,笑什麼呀?

她白了他一眼。

看,天上飛過個鳥兒。

他抬頭去看。

沒有。

是飛機,你聽不見響?

聽不見麼?

連個鳥也看不見,連個飛機也看不見,看見月亮了沒有?

大老白天的,哪裏來的月亮?

你怎麼就什麼也看不見,不和你聊天了,你真不會聊。

李玲豔吃完飯,洗飯盒去了。赫正材摸不著頭腦,天上確實沒有飛過鳥,也沒有飛過飛機,大白天地也確實隻能看見太陽,看不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