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男與小女孩的心思(1 / 2)

一個男生,老是纏著女孩子說話,李玲豔覺得很煩。

赫正材覺得更煩,在自成鄉中心小學,還沒有誰不給我麵子。罵我,誰敢?李玲豔!李玲豔!李玲豔!他恨得咬牙切齒的。雖咬牙切齒但和恨男生有些不一樣,這個恨裏邊暗藏有一些綿軟。像秦麗麗的一身綿肉,在韋當當硬而靈活鋼琴手的揉捏下,咯咯地笑,剛柔相濟,演奏出那麼美妙的音樂。這個恨也就不是瓷瓷實實的恨,就像老道的八卦圖,黑裏邊還有白,他的火氣是在河邊生起的。

幾個月前的,今年的春天。那經典的一幕,就好像永遠在赫的眼前。東風吹過,萬物複蘇,自然也少不了赫正材精致的調皮。數學老師唾沫橫濺,讓他想起了飛揚的柳絮。抓回來一把,塞在劉正雲的脖子裏,那小子的醜態,一定非常好笑。大家正聽的入神,赫正材卻在偷偷地笑。柳絮塞在脖子裏,一定非常癢,嗬嗬嗬。數學老師有所覺察,當目光掃描到他的時候。他的表情驟變,變成了苦臉,聲音也變成了,呃呃呃。壓抑的“嗬嗬嗬”,跟有點痛苦的“呃呃呃”很像,老師關切的問,怎麼了?他痛苦的表情更加真誠,像他老丈人李生旺當年一樣,抱著肚子。“老師,我肚子痛。”老師手一揚,他抱著肚子,小跑出去了。他的同桌手捂著嘴,差點沒有笑出聲,臉憋得有點發紫,肚子裏鼓鼓的,喉嚨上咕咕的。

赫正材必須去一趟廁所,他感覺老師的目光還沒有離開他。廁所在操場那邊,必須經過操場這邊的教室宿舍。咦,大白天的,就隻有音樂老師韋當當的窗簾,怎麼還沒有拉開?難道又有秘密?他躡手躡腳的溜過去,還好,有條縫縫,足夠了。屏住呼吸,眼睛湊上去,終生定不會忘。音樂老師拉住秦麗麗的手,用另一隻手撫摸手背胳膊。音樂老師把秦麗麗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音樂老師在秦麗麗的身上,到處亂摸。音樂老師把嘴都用上了,親在手上,親在臉上,親在耳朵上,親在脖子上,還嘴對在了嘴上。秦麗麗先是配合的笑,後來她嫩嫩的臉紅了,撫摸在有些部位,她的嫩嫩的身體還一抖一抖的,確切的說是,她嫩嫩的身體一顫一顫的。媽呀,還可以這樣,啊呀,原來是這樣,哎呀,我也想這樣。後來,赫正材和秦麗麗,同在鄉政府大院工作過一段時間,確實也這樣了,還有更成熟的成年人之間交流和勾兌,這是後話。

韋當當老師窗前的偷窺,對赫正材的影響和教育,作用十分巨大。赫正材後來有一大愛好就是聽門,偷聽別人家的門,就是聽牆根。那種意趣,那種刺激,是現代人,尤其是城裏人所享受不到的。現代化真掃興,城裏人真可憐。赫正材的愛好,後來順理成章的進一步發展到串門門兒,就是聽著聽著就進了人家的門,當然是家裏走了男人,隻剩下孤獨難耐的女人。五年級的第二學期,那個春天,他不需要女人,他需要的是同齡的女孩兒。首選當然就是隔壁班的那個覃莉莉,他說覃莉莉,我想和你好。我想親你的手,親你的臉,親你的耳朵,親你的脖子,親你的嘴,我還想摸你的嫩嫩的肉肉。覃莉莉卻不喜歡嫩嫩的同齡男孩,覃莉莉喜歡成熟的男人,覃莉莉拒絕了他。

後來有一次,音樂課上。赫正材習慣性的調皮,被音樂老師韋當當,尋了個不是,狠狠地發落了一頓。全班所有的同學,都覺得,懲罰太重啦,有點過分啦。赫正材卻變成了茶壺,茶壺煮餃子,有苦說不出。這節音樂課不像那節數學課,那次他的調皮是那麼的有收獲。難能可貴的是,那節數學課,他不忘初心,還是抓了一把柳絮。像想象的那樣,塞進了劉正雲的脖子裏。劉正雲也像赫正材想象的那樣,表現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有意思,如果沒有偷窺的話,應該會像他想象的一樣有意思。小打小鬧本來很有意思,當小打小鬧放在大打大鬧跟前一比較,他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家那才叫耍得好!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為什麼,世界萬物,一切都在變化,自己細微的情緒,自己或許當然能夠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