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速度夠快,就能趁護衛換班結束之前再溜出去。
可是當他看到隨波安靜的睡顏,便不想打破這股靜謐的氣氛,多想再看這人幾眼,這一看,就看到了天亮。
逐流苦笑著搖了搖頭,獨自一人摸爬滾打的這幾年,他經常回憶起他的哥哥隨波。想著想著,這味道,就變了。變得偏執,變得占有。
隨著白澤遇到了徐子明,知道了隨波的存在,用飛鴿告訴逐流後,逐流沒有一天不想見見他日思夜想的哥哥。隻是,近鄉情怯,一來他要保密身份,為了將來的計劃,二來,他害怕,怕自己的情緒藏不住,他的哥哥,會厭惡他。
現在好了,與哥哥相處的過程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難,是自己鑽牛角尖了。拋開變質的感情不講,他們還是兄弟,是睡一被窩的兄弟,哥哥是不會疏離他的。
隨波先是去了廚房,拿了許多的酒菜,說是替死去的少莊主看望一下姚夫人。
把酒菜裝在食盒裏,拎著食盒前往姚思的院子,小蝶將隨波引進門。隨波將徐子明活著的事情告訴了姚思,並說逐情穀的“逐流”實際上和徐子明是好朋友,倆人是為了與劍南山莊劃清界限而演的戲。
隨波略去了真“逐流”的存在,隻說自己這消息,是徐子明飛鴿傳來的。屬實無疑。
姚思潸然淚下,趴在小蝶肩膀又哭又笑,還好聲音壓的很低,隻是小聲的抽泣。在院子巡邏看護的人都是姚思的親信,應當不會被院外徐劍南派來監視的釘子聽到姚思的笑聲。
姚思哭夠笑夠了,對著隨波溫和的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的,子明有哪些人需要我一並帶走嗎?”
隨波把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的名字告訴了姚思。隨後嘿嘿傻笑著,拿出一根繩子,一端係在食盒上,另一端係在自己的腰上。這樣便把飯盒藏在寬大的衣袍下,倆腿之間的位置,
隨波笑著對姚思說:“嘿嘿,開點小灶。”便慢悠悠,叉著步子,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姚思隻是笑了笑,沒問太多,隨波是自家兒子的親衛,沒什麼好問的。不過是嘴饞不好意思說,借著自己的名偷嘴而已。
隨波回了自己的院子,推門進了房間。隨波與二三四五六七,幾個明麵上徐子明的親信,住在一個院子。回了院子,就不擔心安全。
隨波關好了房門,把藏在倆腿之間的食盒解下來,逐流不可思議的看著隨波從褲襠下拎出了一個食盒。把食盒打開,幾樣小菜和一壺酒,鋪在了桌子上,隨波拿出兩雙筷子,兩個酒盅:“來,弟弟,嚐嚐劍南山莊的菜,這可是夫人級別才能吃到的菜品。”
逐流看著這一桌子菜,傻笑不已,他的哥哥可真是個人才啊。好笑的人才。
隨波看著逐流隻是發呆,並不吃菜,不太高興的說道:“弟弟,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也是怕那些釘子懷疑我為什麼搞這麼多菜來,才出此下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