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這個人……不會真的是個瘋子吧。”
自己最後一個兄弟被釘殺在了小鎮門口，那種痛苦的哀嚎，就算是自己聽了都會做噩夢，而那個女人她竟然還能笑出聲。
那種笑聲！裏有著掩飾不止的興奮。
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帝國裏竟然出現了這樣的瘋子。
追殺了自己整個山脈，最後又放過了自己，這種做法，這種折磨人的手法，她簡直就是，就是天才。
“不過……啊啊，活著的感覺真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笑，在狂笑。
忽然，他把手放在了麵具上，青筋暴起！
喉嚨中有著不似人的怒吼，聲音不大，聽起來更像是在低聲地哭泣，而他身上的禮服已經破破爛爛，看起來格外的淒慘。
“外婆，那個人好像在哭哎，我們過去幫幫他好不好，光是著看著都好可憐哎。”
外婆已經是頭發花白的老人，眼睛渾濁，走路沒有拐杖都很吃力，可就是這樣，她的眼光卻不會錯，那個跪在地上哭著的青年，身份一定不簡單，因為沒有幾個普通人可以穿禮服，多半都是貴族。
可貴族多半都會吃人的啊。
“乖，我們回家。他的家人一定回來接他的，因為家人啊，不就是不離不棄地嘛。”
“哦，這樣啊。”
“那外婆，我們籃子裏有蘋果，要不要分他一個？”
隻是送一個蘋果的話……
外婆笑了笑，慈祥地摸了摸孫女的頭道:“真是一個好孩子，快去吧。”
“嘻嘻。”
她笑著，從籃子裏拿出一個蘋果，蹦跳著走了過去，而''外婆也拄著拐杖跟上。
離近了才看到，那個人渾身都在顫抖，而且聲音也不是哭，那根本就是在痛苦的嘶吼。
外婆心中忽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這麼傷心呢？”
小女孩伸出手拍了拍裏昂的肩膀道:“叔叔，不要難過了哦，我這裏有一個蘋果，要不要？很甜的，是我和外婆剛摘的呢。”
小女孩伸出手拍了拍裏昂的肩膀道:“叔叔，不要難過了哦，我這裏有一個蘋果，要不要？很甜的哦，是我和外婆剛摘的呢。”
“蘋果？”裏昂說話都在顫抖。
“嗯嗯，就是那個紅紅的，吃起來很甜的東西，外婆可是說過，人們傷心的時候隻要吃甜的東西，就會覺得很幸福呢。”
“紅的？”
“甜的東西？”
裏昂緩緩抬起了頭。
“那麼……血也是甜的，也是紅的，你、有嗎？”
外婆心頭一跳，連拐杖都顧不上，直接一推小女孩，喊道：“孫女，跑！快跑！！”
這種說話的語氣，像極了那些吃人的領主。
“嘶！”
用力把麵具從臉上撕下去的瞬間，裏昂渾身都在抽搐，可卻沒有絲毫痛苦的呼喊，反而是在狂笑。
“哈哈哈哈！從此以後我就是裏昂，再也不是什麼分身。”
他把手中的麵具叩在地上，緩緩轉過了身……“咦，你們？不是說要跑的嗎，怎麼不跑了？”
“嗚哇，鬼、外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