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彪大罵一聲“操,晦氣!”,氣得把杆子扔在了桌台上。
李睿想了想,笑著把黑球從袋子裏拿出來,又拿出一個張文彪所打的全色球,兩個球並排放在桌台中央。
張文彪好奇的看著他做這一切,問道:“老弟,你這是幹嗎?”李睿說:“按我們青陽的玩法,打進黑球不算輸,隻算罰球,罰一個球就得了。”張文彪大喜,拎起杆子,道:“好好,就按你們青陽的玩法來。”
兩人戳了兩盤,李睿一心要輸,終於是成功輸出了兩千塊。張文彪贏得輕鬆愜意,是越玩越開心,抓住他不放,想狠狠贏他一回,把他兜裏的錢全部贏過來。
正在此時,門被推開了,於曉紅一個人走進屋來。
張文彪笑問道:“怎麼不陪楊大秘了?怕他脫你小褲看嗎?”於曉紅嫵媚的橫他一眼,道:“楊大秘才沒你那麼不正經呢,他打電話去了。”說完妙目一轉,看到李睿身上,見他打台球的姿勢雖然並不如何標準,卻極富男人陽剛魅力,越看越是喜歡,道:“帶不帶女人玩?”張文彪嘿嘿笑道:“帶啊,當然帶啊,不過你不怕被我一杆戳進洞嗎?”於曉紅笑了笑,沒接他的話茬,道:“這一把,誰輸了誰下,我玩一盤。”張文彪道:“一盤一千塊呢,你別鬧。”於曉紅笑道:“領導怕我玩不起嗎?”
這一盤自然又是李睿輸了,數出十個數,放到了旁邊的台子上。張文彪得意的摸著下巴笑起來,目光看向於曉紅的**身姿,道:“美女快上來,讓我一杆進洞。”
於曉紅也不廢話,拿了根杆子就上,三下五除二,隻用三連杆就將張文彪趕下了球台。
張文彪驚叫道:“我擦,原來你台球也玩得那麼好。”於曉紅笑眯眯地說:“你看一下,從頭到尾,有沒有進我的洞?”張文彪苦笑道:“你不讓進啊。”於曉紅帶笑看向李睿,道:“李哥,咱倆打一盤。”
張文彪撇嘴道:“他?他戳得比我還臭呢。”於曉紅說:“我覺得不是,他是在一直讓著你。”
張文彪這才醒過味來,側頭瞥了李睿一眼,見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雖說有點傻裏傻氣,但換一種角度,也能說是高深莫測,心中一動,這小子既然會做人,剛才打撲克又為什麼贏我那麼多?
李睿上台與於曉紅展開對局。
李睿對於台球玩得一般,收拾下張文彪這樣的半瓶子醋還行,對付於曉紅這種類似半專業的高手就不行了。好在於曉紅有心讓著他,因此兩人你戳一杆,我捅一下,輪番進球,倒也戰了個膠著離迷、不分勝敗。
張文彪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時不時叫道:“哈哈,你可又讓他進洞了!滋味如何?”
過了一會兒,於曉紅品評李睿其中一杆的水平,道:“你這一杆有點柔了,再使點勁就好了。”張文彪接口道:“是啊老弟,得使勁啊,使勁捅才能進洞哪。你看,你不進洞咱們美女都急了,嘿嘿,哈哈哈。”
李睿被他弄了個啼笑皆非,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認真打球。
這一盤正要分出勝負的時候,楊大秘推門走了進來,手裏還捏著手機,一見三人在打台球,來了興致,道:“我也玩。”
於曉紅對李睿說:“讓楊大秘跟張主任打吧,咱倆出去跳舞。”
張文彪正想跟楊大秘搞好關係,聞言自然點頭答應,隻是不舍的看了於曉紅一眼,心說倒是便宜了這鄉下小子。
李睿跟著於曉紅來到外麵,澀笑道:“曉紅經理,我不大會跳啊。”於曉紅回頭笑道:“我也不會,沒事,瞎跳唄。”
兩人站到舞池正中,於曉紅主動靠上身來,彼此勾肩搭背的擺好了姿勢,就隨著舞曲在舞池裏跳起來。於曉紅很快發現李睿確實不大會跳,就放慢了步調節拍,隻是摟著他在舞池裏亂轉。
她說:“李哥是青陽人?”李睿說:“是啊。”於曉紅又問:“在哪工作?”李睿說:“市委辦公廳。”於曉紅笑道:“原來李哥也是大人物。”李睿哂笑道:“哪啊,來到你們這裏,我才發現自己狗屁不是。”於曉紅訝異的問:“何必妄自菲薄?”李睿笑道:“級別太低,層次也低。”於曉紅柔聲道:“級別層次隻是一時之短長,何必計較?我看李哥器宇軒昂,氣質不凡,他日一定會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李睿見她出言文縐縐的,心下有些驚訝,心說這座莊園果然是臥虎藏龍,一個招待賓客的經理也是這般明慧,笑道:“剛才你是不是故意輸牌?又故意在打球的時候讓我?”於曉紅說:“我倒要先問問你,你怎麼得罪了張文彪?他請我來贏光你的錢。”李睿奇道:“得罪?怎麼用這個詞?”於曉紅說:“他找到我的時候,對你言語之間可是不大尊敬。要不是你得罪了他,他怎麼會那麼說?”李睿仔細回憶,半響搖頭:“我從沒得罪他呀,是不是他誤會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