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一會兒的工夫,兩人就停了下來,因為李玉蘭手機來電話了。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放在耳畔接聽,聽了忽兒就掛了,隨後歎了口氣。
李睿好奇的問道:“怎麼了?”李玉蘭道:“單位有急事,讓我馬上回去,可我……”李睿知道她舍不得自己,而自己同樣也舍不得她,但還是勸道:“那就趕緊回去吧,畢竟事情要緊,咱倆什麼時候都能再聚。”李玉蘭歉意的道:“那就對不起你了。”李睿哂笑道:“這叫什麼對不起我?你已經很對得起我了。”李玉蘭仰頭吻了他一下,柔聲道:“那今晚隻能先這樣了,改天再聚。”李睿點點頭,說道:“你回去路上小心點,有事給我電話。”
兩人說完這番親熱話,看看時間已經不早,就各自起身,清理一下粘在腿腳上的麥秸,從屋裏走了出去,沿原路回到北圍牆那處窟窿所在,一先一後的鑽了出去。
在這裏,兩人再一起走就不合適了,說了道別的話,又來了個吻別,李玉蘭就先走一步,回鎮委大院去了。李睿等她走遠,這才提步回往賓館。
一宵好睡。
次日早上,宋朝陽一行市領導吃過早飯後,沒有停留,上車趕回了市裏。
到了晚上下班,李睿先給楊鵬打去了電話,確定他在家裏後,打車趕往他家。
黑皮的案子已經到了訴訟階段,由市北區檢察院提起公訴,市北區法院進行審理,相信黑皮等人不久後就會受到法律的嚴懲。至於楊鵬持刀刺傷黑皮的事情,已經定性為正當防衛,他在傷好以後,很愉快的回到了家裏,一點責任都不用負。另外,黑皮的小弟們抓的抓打的打跑的跑,自顧尚且不暇,也就沒誰要為黑皮報仇了。用句俗語就是: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在楊鵬家小區門口的水果店裏,李睿買了個果籃,趕到他家後,得到了兩口子的熱烈歡迎。小夫妻沒跟父母住一塊,現在又沒孩子,因此家裏隻有兩人。
彼此寒暄幾句後,李睿就把來意道明:“我有個當老板的朋友,想在雙河縣山區成立一家加工銷售雜糧幹果的私營企業。但是他很忙,平時沒空打理這個小企業,所以想請一個人過去當經理,替他主持企業事務,讓我推薦人才。我想了想,正好你在家裏閑著沒事,又有做生意的經驗與頭腦,幹脆就推薦你去得了。投資多少錢都是他的事,你不用管,你就負責管理從企業建設到正式運營之後的所有日常生產經營行為,按月給你發工資,年底看效益發獎金。你考慮一下?”
楊鵬夫妻聽聞此事,都是又驚又喜。也不用說是他倆,隨便提出任何一個人,告訴他,有人出錢辦企業,聘請你去當經理,主持企業日常事務,工資獎金都是大大的,估計也沒誰不會驚喜交加。
楊鵬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擦你媳婦的,真夠哥們啊,有好事就想著我……可是我行嗎?”
他媳婦聽他罵了句口頭禪,恨恨的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斥道:“你能說句別的嘛。”楊鵬毫不避諱李睿在旁,在她臉上捏了一把,道:“難道讓我說,我擦我媳婦的?那有什麼勁?”他媳婦哭笑不得,又擰他一把,站起身,給李睿續了茶水,讓兩人閑聊,她就回房呆著去了。
楊鵬收起臉上笑容,認認真真的道:“你說我行麼?幹得來嗎?”他突然正經起來,李睿還真不習慣,好像不認識他一樣,道:“特麼的,你有什麼不行的?說你行你就行,再說你本來就行。一個麻將館開了好幾年,這也是本事呢。去幹吧,絕對沒問題。”楊鵬擔憂的說:“可我要是給人家老板搞賠了怎麼辦?”李睿說:“放心吧,人家老板既然打算幹這一行了,那就預先算準肯定賺錢。你隻要拿出你經營麻將館的心思來,絕對沒問題。”
楊鵬道:“特麼的,那我就幹了。”李睿點頭道:“本兒也不大,三四十萬,就算賠了,你這輩子也還得清,還擔心個狗屁?”楊鵬哈哈笑起來,連連點頭。李睿道:“何況,在雙河縣那邊還有一個技術入股的企業合夥人,她也會幫你的。不過,她身份是公務員,不能做出日常管理,平時主要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