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完畢後,其中一個穿白大褂的醫院領導掏出口罩戴在臉上,推開手術室的門走了進去。
眾人誰也不言語,等著這個人出來回報。
等了幾分鍾,這人快步走出門來,來到張高鬆身前,將口罩摘下來,恭敬而又愧疚地說:“張省長,手術進行得很順利,令郎手腳傷處都沒什麼大礙,斷筋已經接續上了,陰一莖再植手術也正在進行中,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不過……”張高鬆臉色陰沉的看著他,等他把話說完。這個人看了看四下,見所有人都望著自己,心中非常為難,心說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黴,被派去打聽這種消息,這要如實說明情況,肯定會被這位首長遷怒啊,有心不說,卻也不行,隻能硬著頭皮說:“不過……不過被剪斷的**已經無法再植,恐怕……恐怕……”
張高鬆深吸了一口氣,道:“把話說完。”這人暗歎口氣,道:“恐怕以後會徹底失去生育能力。”張高鬆聽到這話,身子一個側歪,好懸沒摔倒。
他秘書眼疾手快,急忙出手把他扶住,同時質問那人道:“為什麼**無法再植,那陰……一莖不是可以再植嗎?”那人哭喪著臉說道:“陰一莖可以再植是因為斷口平整,受創表麵未被接觸,減少了被感染的可能性,具備再植條件,可是**……落地時是受創麵著地,而且睾一丸全部沾地,已經被汙染,不……不可能再植了。”那秘書道:“洗一洗消消毒不行嗎?”
他這話說完,發現在場所有醫院領導醫生都看向自己,那表情就像是看白癡一樣,就知道自己這個外行說錯話了,忙垂下頭去,悻悻的不敢再說什麼。
張高鬆定了定神,道:“請貴院醫護人員竭盡所能,救護我的兒子,我張高鬆感激不盡。”眾醫院領導受寵若驚,急忙客氣一番。
張高鬆對秘書道:“給靖南市公安局長徐建水打電話,讓他去東海路派出所等我。”秘書點頭答應下來,從公文包裏摸出電話薄,翻找了一通後,給徐建水打去了電話。
那幾個醫院領導緊張不安的看著張高鬆,生怕他遷怒到自己等人頭上。
張高鬆沒理會他們,對女兒道:“瀟瀟,你陪你媽在醫院,等你弟弟手術完畢,我去趟派出所。”他女兒點頭道:“嗯,你去吧,媽這有我,你放心吧。”
張高鬆拍了拍她瘦削的肩頭,抬頭對那幾個醫院領導微微一笑,很有風度的說:“讓你們見笑了,你們都回去忙吧,影響你們正常工作,很對不起。”
那幾人這才鬆了口氣,如蒙大赦,跟他客套一番後快步離去,就好像屁股後麵有日本鬼子追著似的,要是不盡快跑掉,就會被幹掉。
張高鬆目送這些人遠去,臉上笑容迅疾全部收斂,換上一副陰沉的神情,對秘書道:“走,去東海路派出所。”
在東海路派出所,當晚值班的蘇姓副所長,麵對市局局長徐建水與張高鬆這兩位大佬,壓力極大,戰戰兢兢地把案情詳細彙報了一遍,末了又拿出一份筆錄,道:“這……這是當事人之一的一個女孩子留下來的筆錄。她今晚跟……跟受害人張子豪在酒吧認識,打算去酒店開個房搞一……宿情,結果剛出酒吧不遠,張子豪就被人砍傷了。據那個女孩子描述,那幾個凶手一邊砍他一邊大罵他引誘自己老婆,砍完就……就跑了。”
張高鬆聽得老臉**辣的,隻氣得喉頭發甜,都要吐血了,恨不得第一時間趕回省第三人民醫院,把張子豪那個小畜牲從手術室裏揪出來,狠狠打他幾個嘴巴,特麼的,別說自己本來就信他可能確實引誘了人家老婆,就算不信,有這個女孩子的筆錄,也得信了,沒瞧見這女孩子也是被他引誘打算搞一宿情的嗎?這簡直就是人證物證俱在啊。擦,他自己**無行也就罷了,竟然也害得他老爹自己堂堂省長在眾人麵前跟著丟臉,而且是在這小小的派出所裏當著區區一個副所長丟人現眼,真是氣死我也!
徐建水見張高鬆沉著臉不說話,就對這個副所長問道:“抓捕嫌疑人有眉目了麼?”蘇副所長道:“事發突然,所裏警力又不太夠,所以暫時……”徐建水皺眉道:“把話說完,暫時怎麼了?”蘇副所長道:“暫時正在按程序辦理。”徐建水皺了皺眉,橫他一眼,問道:“立案了嗎?”蘇副所長點頭如小雞吃米:“立了立了,出警後第一時間已經立案。”徐建水道:“把案子轉到市局,這件事你們以後就不要插手了。”蘇副所長大喜,道:“好,好,我馬上就辦理案件交接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