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莎莎驚訝的看向及時出手救援的李睿,悻悻地道:“要你管?”
李睿也沒空跟她說廢話,眼見另外那四個車手已經群毆上來,抬手推她,道:“你往後站。”
他這下出手沒有看著丁莎莎,隻是估摸著應該能夠推到她,他確實也推到她了,哪知不偏不倚正推在她心前峰巒之上,但覺觸手綿彈,手感既熟悉又古怪,下意識回頭看去,正碰上丁莎莎那羞憤不已的凶惡眼神,也看到了自己大手所觸的部位,嚇了一跳,忙道:“啊,我不是故意的!”說著縮回手來。
丁莎莎手握皮鞭,就要衝他揚起,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提起來就放下了。
此時那四個車手已經圍毆向李睿,一個個狀若惡狼,拳打腳踢,全奔了他的麵門頭頂。李睿腳下一滑,往左後方退了半步,躲開他們的攻擊,隨即後腳跟跺地,猛地往斜刺裏一衝,一拳擊向最左邊那個車手。那車手沒料到他不退反進,一個沒留神,已經被他一拳擊在右太陽穴上,立覺一陣頭暈,搖頭晃腦的停在原地不動了。
李睿一招得手,轉身又踹出一腳,正踹中衝在最前一個車手的腰際。那車手如遭巨錘擊中,身不由己的往後倒退,踉蹌了幾步,勉強保持了身體平衡,免去了摔倒的狼狽場麵。
丁莎莎瞪大眼睛看著李睿與四人搏鬥,雖然盡力捕捉他揮拳踢腿的陽剛動作,但眼睛所看到的卻不是他的一招一式,而是他盡全力保護自己的溫馨畫麵,仿佛自己是一個柔弱無力的花季少女,正在遭受五個流氓的欺辱,而他卻勇敢的站出來保護自己,拚死與他們搏鬥,隻看得芳心之間湧出汩汩溫熱的小溪,心頭酸酸的甜甜的,全身懶洋洋的,如同泡在溫泉裏,又如同曬著午後的陽光,舒爽溫和,暢快難言,而自從自己長大成人以來,似乎還從來沒產生過這種奇怪的感受。
在這一刻,她又找回了身體與心理上作為女人的感覺,她第一次醒悟,自己說到底還是一個女人,以前扮男人的舉動可笑可恥之極;她又第一次感受到,其實做女人也挺好,那種被男人嗬護守衛的感覺實在快活難言;她又驚奇的發現,自己內心竟然產生了關心他的念頭,希望他不被任何一個壞人打到;可她又很快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要是他被打傷流血了,那自己就把他摟在懷裏,給他止血包紮……
她癡癡的望著李睿高大敏捷的身影,自己都沒留意到,自己臉上已經現出濃濃的關心之情。
場中,那幾個車手都是年輕小夥子不錯,但都不是練家子,隻是仗著年輕力壯與一股子血勇之氣,再加上己方人多,才敢群毆李睿。可李睿卻是標準的練家子出身,更兼身高體健,勢大力沉。兩下裏相比,就仿佛五隻公牛麵對一頭猛虎,雖然公牛在場麵上占優,很有氣勢,但最終還是要一頭頭慘死在猛虎的爪牙之下。而事實上也是這個結果,李睿隻不過是三拳兩腳,就將這五人全部打散打倒。
五個車手見他實在厲害,哪還敢逞凶,轉身就跑,回到輔路上,蹬上摩托車一溜煙的就跑了。來的快,去得更快,要不是空氣中飄蕩著汽油味,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李睿長籲了口氣出來,隨後劇烈的呼吸起來。剛才的打鬥場麵,表麵上看起來他很輕鬆,以壓倒性的強大實力痛扁了那五個車手,可實際上,他打得也很辛苦。跟五人對打的時候,心理與身體都繃著一根弦,所以也覺不出辛苦來;但當五人敗走之後,那股子疲乏感湧上來,他就有點撐不住了。
“你沒事吧?”
他身邊忽然響起一個動聽柔糯的女子話語聲,卻把他給嚇了一跳,什麼時候現場來了個女人?等轉過頭去看,才發現說話的是丁莎莎,心中驚奇不已,怎麼她現在的說話聲那麼像女孩子?
他對丁莎莎勉強笑笑,道:“沒看我一直在打人,我怎麼會有事?”丁莎莎關切的說道:“你喝水不?我車裏有水。”李睿點點頭。丁莎莎道:“我去拿來給你。”李睿道:“算了,一塊上去吧,野地裏有什麼好待的?”
丁莎莎微微頷首,與他並肩往路邊走去。
回到車旁,丁莎莎鑽進車裏翻找一番,等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多半瓶礦泉水,臉色尷尬的道:“隻剩這半瓶了,我喝過的,你……你還喝嗎?”李睿接到手裏,擰開蓋子要喝的時候,問了一句:“你沒艾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