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不是沒見過記者,更不是沒見過美女記者,央視記者莊海霞、省電視台記者白冰,甚至姚雪菲都能算是一個記者,這三位女記者都是美女記者,個賽個的漂亮,卻沒哪一個敢像眼前這位女記者這麼敢穿,好嘛,心口那裏露了溝也就算了,甚至還現出了部分雪丘,她這是打算動用糖衣炮彈進行采訪嗎?還是打算迷死誰?
馬若曦說著說著,餘光瞥見他回頭看過來,轉目看向他,道:“李處長,你對於我的計劃有什麼看法嗎?”李睿微微一笑,搖頭道:“沒有任何看法,隻想說一句話:如果你們需要任何幫助,都盡管跟我說話。”馬若曦道:“倒是不怎麼需要多少幫助,我隻希望我們采訪能夠正常順利的進行,不要再受到任何形式的幹擾與阻撓。”
李睿笑了笑,道:“這一點請你放心,我在這裏可以給你們兩位做個保證,市裏對於此次你們前來采訪東水村事件,是放開胸懷開誠布公的,希望通過你們媒體輿論監督,來更好的展現出市裏對此次東水村係列事件的態度:嚴查到底,責任到人,決不姑息,以儆效尤,杜絕此類現象的再次發生。”
馬若曦對他說的這番官話套話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有點鄙夷,撇撇嘴,轉開臉不理他了。
李睿也不以為意,問張勇道:“張哥吸煙嗎?”
這話一出,張勇還沒來得及回答,馬若曦又把頭轉回來,先是瞪了李睿一眼,又凶巴巴的看向張勇。
張勇尷尬的笑笑,搖頭道:“工作的時候不吸煙,不吸煙。”說完又醒悟到什麼,又改口道:“不是,是跟我們這位美女在一塊的時候,不能吸煙,嗬嗬。”
馬若曦道:“你記得最好。”
李睿嗬嗬笑起來,轉回了頭去,心想,這個馬若曦還挺有性格的嘛,我喜歡,哈哈。
東河街道衛生院距離東水村並不遠,開車過去連五分鍾都用不了,很快就到了,不過車到衛生院門口就進不去了,因為門口人山人海,一點空隙都沒有,別說開車進去了,就算是走進去,也要擠上一陣。
李睿跟開車那位工作人員道了聲謝,帶著馬若曦與張勇下車,三人步行擠進人群,費了半天勁才終於走進院裏。
這家衛生院並不大,占地也就是四五畝大小,最深處是一棟三層高的就診樓,東西兩側各有一排類似宿舍的平房,中間是一塊比籃球場稍大的空地,此刻那塊空地上搭建了東西兩排簡易棚,棚子下麵擺滿了體檢用的設備,數十個醫生護士或是站著或是坐著或是來回奔走,繁忙的為村民們做著各種體檢。外圍的村民們排成一隊,由幾個村幹部前後維持秩序,一個個的走進體檢區,按順序進行體檢。場麵紛亂熱鬧,卻也有序,沒有鬧出什麼亂子。
三人一邊往裏走,也一邊傾聽村民們的對話:
“這體檢說好也好,免費給咱們檢查身體;說不好也不好,真要是檢查出什麼毛病來,就完了!”
“是啊,真擔心自個兒檢查出什麼病來,那時候哭都來不及了。”
“唉,既然來了就別想亂七八糟的了,人的命天注定,多想也沒用。”
“不過市裏這回是真不錯,竟然想到免費為咱們體檢,看來那些領導心裏頭還是裝著咱們這些老百姓的。”
“哼,別給那些當官兒的說好話了,他們真要是心裏頭裝著咱們,早就給咱們解決村裏的汙染問題了,現在又來裝什麼好人?”
“就是,別替當官兒的說好話,當官兒的沒一個好東西!”
李睿聽到這話,心頭一苦,很是不舒服,抬眼看向說話的那個人,是個四十多歲的農村漢子,形象比較邋遢,一臉的刻薄之色,真想走過去跟他辯論一番,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隻能說,人在做,天在看,自己管不了別人怎麼想,但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就足夠了。
馬若曦問道:“李處長,這次市裏免費為東水村村民進行體檢,是誰做的決定?”李睿道:“是市委宋書記的安排。”馬若曦又問:“請問這是市領導所做出的補救性措施嗎?為了平息東水村的民憤,也是自問環境整治與危機處置不力,愧疚之下對東水村村民做出的補償?”李睿咧嘴笑了下,問道:“馬記者,請問這算是正式采訪了嗎?我的回答會被錄音嗎?”馬若曦美麗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緩緩搖頭,道:“不是正式采訪,甚至連采訪都不算,隻是我私人想問。我們作為法製日報的記者,隻調查采訪與法製有關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