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很快送了紅酒上來,當場打開。這種玫瑰紅甜葡萄酒采用了與普通紅酒不同的發酵釀製工藝,很好的保持了酒液的芳香與美色,不需要醒酒,當時打開當時就能飲用,不會有任何口感上的不美。是以李睿拿過瓶來就給馬若曦跟自己倒上了。
“來吧,幹杯,為我的名字幹杯。其實我對我的滿名一向是保密的,從來沒有告訴過外人知道,你是知道我這個小秘密的第一人!”
馬若曦非常爽快,主動端杯,要跟李睿幹杯。
李睿受寵若驚的笑道:“是嗎?那我可是太榮幸了。嗬嗬,幹杯!”
兩人手中的高腳酒杯輕輕碰到一起,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各自送回嘴邊幹了。這種專用於喝紅酒的高腳酒杯容量本來就小,李睿又隻倒了小半杯,因此兩口就能幹掉,恰到好處的顯示出喝紅酒的優雅與浪漫,而不會有粗俗的感覺。
放下酒杯,李睿拿過酒瓶,又給馬若曦與自己的杯倒上,隨後便跟她閑聊起來。馬若曦非常健談,跟李睿熟了之後,什麼都願意跟他說,把之前工作過程中所遇到的奇聞異事講了些。李睿隻聽了個瞠目結舌,這才知道世上竟然還有那麼多的稀奇事兒。這個過程中,菜肴也陸續端了上來,二人便開始吃喝。
“來,李處長,我敬你一杯,這一杯既是表示歉意,白天我貶損諷刺了你很多次,很對不起,希望你別放在心上;也是感謝你陪我辛苦忙碌一天,更是把我從河坑裏救出來,嗬嗬,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心意全在酒裏了,幹了!”
馬若曦吃了幾口菜,又端起酒杯來要跟李睿幹杯,話說得很漂亮,也很真誠。
李睿笑著舉杯,道:“馬記者,我聽說滿族人天性豪爽大方,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雖然你是個女子,但爽快開朗不讓須眉,我很欽佩。不過你這樣敬我可不行,得分開來敬。”
馬若曦柳眉一挑,似笑非笑的道:“哦?分開來敬?你想灌我嗎?我可是剛剛誇了你好哦,嗬嗬。”
李睿麵帶微笑搖頭道:“當然不是灌你,這玫瑰紅又沒多少度數,喝千杯都不會醉,何況這一杯也沒多少,我隻是想活躍氣氛罷了,也趁機多喝幾次,要不然這一瓶酒什麼時候才能喝完呢?”
馬若曦點頭道:“好,那就聽你的。我先向你致歉吧,我們幹了。”
李睿笑著跟她碰杯,二人各自喝幹。李睿剛要倒酒,馬若曦搶過酒瓶,道:“我倒吧。”
李睿趁機給她夾了兩筷菜到她碟子裏,為防她忌諱多,特意用了一副公筷。
馬若曦說了聲謝謝,舉筷夾到嘴裏吃了,吃罷連連稱讚,說青陽菜肴風味醇厚、色味俱佳,算得上是北方菜係裏上等的分支了。李睿嗬嗬一笑,借勢敬她一杯,敬酒當然要有名目,他這一杯酒的名目就是欽佩馬若曦不辭辛苦謹細端嚴的工作作風與態度。馬若曦欣然應允,又跟他幹了。
兩人吃吃喝喝,說說笑笑,沒一會兒的工夫已經幹了五六回,馬若曦也如約分敬了李睿三次,李睿也回敬了幾次,竟然很快就把瓶中酒全部幹掉了。
李睿留意到瓶底空空,卻有些意猶未盡,征詢馬若曦的意見道:“再來一瓶怎麼樣?”馬若曦已經喝得俏臉紅彤、美眸如水,神態舉止帶了幾分酒意,聞言笑嘻嘻的道:“可以啊,不過我要是喝醉了,你可要負責送我回去。”李睿開玩笑道:“送你回哪?回京嗎?我可不敢送,不然被你老公碰上,怪我灌醉你怎麼辦?”馬若曦嗬嗬嬌笑起來,道:“你想多了,我還沒老公,當然是送我回賓館啊。”李睿道:“沒問題,本來我也要送你過去的。”說完叫進服務員來,又要了一瓶甜葡萄酒。
新的一瓶上來後,兩人很快又幹掉了半瓶,李睿又給馬若曦倒酒的時候,她忽然沒有上下文的吃吃笑起來。
李睿放下酒瓶,好笑不已的打量她,道:“你想到什麼了,這麼高興?”馬若曦似嗔似笑的覷著他,道:“我想起下午掉到坑裏的事了,當時你突然就把我另外一隻鞋子脫了,事先也沒打招呼,可是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要……嗬嗬,你要欺負我呢。”李睿聽了也笑,借著酒意,當然也是跟她熟了,調笑她道:“不得不說你很善於聯想,其實我真要想欺負你的話,才不會脫你的鞋呢,讓你穿著不是更好?”馬若曦立時明白了他話裏的深意,美眸一瞪,佯怒道:“你藏得可真深。”李睿笑著問道:“什麼意思?”馬若曦俏媚眼橫他一眼,道:“你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