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心中歎服不已,女人啊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啊,不管年紀大小,不管層次高低,不管身份如何,都有一顆精明奸狡的水晶七竅玲瓏心,就拿眼下的吳麗瓊來說,別看她隻是一個層次不高的女保潔,但她在這件事上所表現出來的精明,足以令無數男子為之折服,唉,怪不得從古至今,女人都能把持後宮家政呢,實在是太厲害了,小聲道:“這件事你做得很對,我謝謝你叫我知道,回頭我再單獨找你,現在先掛了吧。”
掛掉這個電話,他走到辦公室門口,將屋門關了,回到屋裏給青陽賓館副總經理李曉月打去電話,等接通後語速極快的道:“今晚上姓鄭的跟她後台在三一八幽會,你有沒有膽子往那個房間裏裝個微型攝像頭,或者藏個錄音機進去?”李曉月嚇了一跳,失聲道:“你說的是……是於……於……那誰對吧?”李睿道:“除了他還能有誰?”李曉月道:“他今晚確實在賓館有宴席,宴請新任紀委書記魏海,但我不知道他會跟鄭……幽會。”李睿道:“廢話你就別說了,現在你知道了,我就問你,剛才我說的你敢幹嗎?”
李曉月吭吭哧哧的說不上話來,李睿一聽就知道她的心意,長歎了口氣出來。
李曉月委屈的道:“你別歎氣了,歎氣我也不敢啊。我又不是你,背後有大人物罩著,我就是光杆司令一個,我要是出了事就完了,誰也救不了我。”李睿道:“你幹嗎要這麼想我的傻姐姐,你應該想,你不會被任何人發現的,永遠出不了事。”李曉月哼哼唧唧的說道:“我不敢,真不敢,你別看我恨不得姓鄭的去死,但一旦涉及到那一位,我就打死也不敢了。”李睿歎了口氣,道:“好吧,那當我沒說吧。其實你這還是沒被姓鄭的逼到極限呢,等她什麼時候逼得你過不下去了,你就有膽子了。”恨鐵不成鋼的說完這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次明顯是個好機會,如果能夠搞到於鄭二人亂搞的視頻或者語音證據,那麼既能扼住老狐狸於和平的咽喉,同時也能從根子上扼殺掉鄭美莉的上漲勢頭,如此一來,以後宋朝陽的日子會好過不少,青陽賓館兩位總經理董婕妤、李曉月也就安全了,不用擔心某一天會稀裏糊塗的被鄭美莉取而代之。可惜,李曉月沒那個膽子,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寶貴的機會從手中溜走。
李睿很有些惋惜,卻也沒到心痛不已的地步,因為他知道,這種機會以後還會再出現的,隻要鄭美莉始終還受於和平的寵愛,兩人就少不了在貴賓樓裏幽會,心裏盼望鄭美莉再囂張幾分,把李曉月逼得抬不起頭來,逼她反殺一撥。
一直等到六點半,宋朝陽的會議才算開完,不過他不是一個人走回辦公室的,身邊還陪了一人。李睿看到那人微微吃驚,心說他怎麼會跟老板一起回來?忙起身相迎。
那人是市政協副主席、致公黨青陽市委員會主委廖勁光!李睿知道他、見過他,卻從沒跟他打過交道,也沒見老板宋朝陽跟他打過交道,所以現在見他陪著老板回來,有些吃驚與不解。
宋朝陽見他迎過來,吩咐道:“小睿,趕緊給廖主席沏杯新茶,用我最好的茶葉,嗬嗬。”
廖勁光也沒客氣,笑了笑,跟他走進裏屋。
李睿忙跟進去,從廖勁光手中拿過他的保溫杯,將杯裏舊茶倒掉,好好的衝洗一番,又按杯裏原來茶葉的量,給他沏了滿滿一杯特供的信陽毛尖,最後恭恭敬敬的送回他身前茶幾上。
毛尖屬於綠茶,這個季節喝最好。至於所謂的“特供”,也不是虛的,是真真正正特供給廳級以上領導飲用的,所選用的茶葉都采摘於無汙染無公害無農藥的茶田,市場上根本就買不到。哪怕你有錢,你願意一萬塊錢買一斤,都根本買不到。
廖勁光謝了李睿一句,等宋朝陽也落座後,跟他說起正事:“我說的這位愛國老華僑,姓黃,今年已經八十多了,在我黨內的輩分很高,人們都尊稱他一聲黃老。黃老祖籍咱們青陽,抗戰時期隨祖輩逃難,全家搬遷到馬來西亞經商。幾代人辛苦奮鬥了多半個世紀,在馬來打造了以海運貿易為主的商業帝國,積攢下了偌大的家產,而如今身為家族之主的黃老也已到了垂暮之年。他閑下來的時候經常思慮,自己身為龍的傳人,身體裏流淌的是中國人的血液,如今賺下無數家財,不能忘記尚未富強的祖國啊,於是經常從各方麵回報祖國,譬如在大陸投資建廠,還在全國各地的貧困山區建立基金小學,更是經常回購國家流失在海外的珍貴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