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從酒吧出來,卻先到了後院,敢情孫彪那輛白色奧迪Q5在院裏停著,也就怪不得李睿與楊香找過來時沒在酒吧門口看到了。孫彪與小弟和楊香三人分前後上車,那小弟坐在駕駛位開車,孫彪坐在左後座位上,楊香坐他身邊看守。李睿回到酒吧正門那裏,開上自己的車,兩車四人,向市北區方向駛去。
一刻鍾後,李睿站在了孫剛家門前——準確的說,是站在他的莊園門前,站在這裏,已經可以感受到這位歐龍家具公司老板的富貴。
這是在市北區北二環與北三環之間的地段,在一片片拔地而起的高樓之中,坐落著孫剛這套莊園,莊園燈火通明,在夜色下也非常醒目,麵積差不多得有五畝地,牆高院深,從外麵可以望到院內殿閣樓宇的簷拱角頂,俱都鋪著明黃色的琉璃瓦,很是氣派,乍一看,就跟一座王宮也似。其實不用說裏麵的建築,就隻說這座莊園所占的地皮,在這寸土寸金的老市區,怕不要值個幾千萬。
“你哥挺有錢的嘛!”
李睿嗤笑著對孫彪說了這麼一句。
孫彪陪笑道:“一般,一般。”李睿問道:“你哥趁幾個億啊?”孫彪訕訕的道:“哪有那麼多,還沒過億呢。”李睿冷笑道:“至少賠償我朋友雕刻廠的損失是絕對夠了,對吧?”孫彪神色很是尷尬,訥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睿喝斥孫彪那小弟道:“去敲門!”
那男子神情恭謹的點點頭,走到寬敞高大的門樓前,按下了上麵的門鈴。門鈴聲引起了門內的犬吠聲,從那渾厚粗豪的聲音可以聽得出,裏麵至少有兩條巨犬,還都是獒狗。這年頭,能養得起藏獒的人,可見其實力,何況是一下子養兩頭。
門很快就開了,裏麵現出一個光著膀子的禿頭漢子,胸口那裏刺了條狼,長相很是凶惡,嘴裏叼著根煙,他看到敲門的男子,大剌剌的道:“三兒啊!”說完瞥見他身後的李睿與楊香,微微一怔,但很快又看到孫彪,打了個哈哈,道:“二哥,你說你回來還按什麼門鈴啊,使喚我這傻小子呐!”
孫彪搖搖晃晃的走到他身前,問道:“家裏都誰在啊?”那漢子道:“老大在,嫂子也在,我們這杆子人也都在,剛吃完燒烤,上老大這兒坐會兒。”孫彪又驚又喜,腳下陡然發力,推開他就衝進門裏,叫道:“給我叫人,**那對狗男女!”那漢子一下愣住,不知道怎麼回事。
孫彪那小弟也很機靈,見孫彪跑進家裏,也跟著跑了進去,回過頭指著李睿與楊香道:“這倆不是朋友,是仇人,他們剛把二哥打傷,趕緊叫人,抄家夥,往死裏弄他們!”說完往院裏跑。
那漢子這才明白過來,順手抄起門口一根木棒,虎視眈眈的盯著李睿與楊香,不忘朝院裏喊叫:“大個兒,老王,哥兒幾個都特麼趕緊出來,有仇人上門啦!”
李睿與楊香對視一眼,各自微笑,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口不動,都打算等這幫打手聚齊了再上去掃除他們這些障礙。
過了不一會兒,院裏響起急促雜亂的腳步聲,似乎跑過來不少人。隨後又響起孫彪的大嗓門:“媽的批,給我往死裏**們!”
話音落下不久,那些人已經衝到了大門口,一共是四條惡漢,都是禿腦殼,要麼光著膀子,要麼穿著黑色T恤露著脖子上的巨大金鏈,一個個長相醜陋凶橫,如同凶神惡煞一般,手持棍棒,站在了門內那個漢子左右,共是五個打手。他們紛紛叫嚷道:
“二哥扁哪個?”
“是門口這小子嗎?”
“這女的也要打嗎?”
有一個長相最凶惡、衝在最前的壯漢舉起手中的鋼管,指著李睿叫道:“二哥,是**嗎?我分分鍾給你幹倒他。”
李睿心中暗想,看來這孫剛孫彪兄弟勢力不小啊,這不,從眼前這些被豢養的惡漢就能看出來,說不定他們還涉黑了呢,可惜自己這次是私下裏過來尋仇,玩的是以暴製暴,要不然可以找市北區公安分局局長譚陽抓了這些人。
孫彪一瘸一拐的從後麵走過來,分開其中兩人,抬手從那惡漢手中接過鋼管,忿忿的罵道:“這個臭娘們拿筆往我大腿上紮,我擦她媽的今天非要親手**她,你們誰也不要管。”說完這話,邁步朝楊香走去,手裏鋼管已經舉起。
他跟楊香相距並不算遠,走兩步就已經到了攻擊距離,他毫不猶豫,將鋼管猛地掄砸下去,長達一米五的鋼管帶起呼呼風聲,狠狠的朝楊香腦殼砸下。楊香若是被這一棍砸中的話,重者頭骨破裂,重傷致死;輕者也是頭破血流,暈厥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