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玉冰這回可是不能再無動於衷了,看著手機奇怪的自言自語:“這丫頭,又跑哪瘋去了?怎麼總不接電話?”
李睿隨口問道:“誰呀?”
卜玉冰抬眼看他,道:“我妹妹唄,這兩天你見著她了嗎?”
李睿搖搖頭,道:“她不是跟你在一塊嗎?”
卜玉冰起身道:“哪兒啊,我住招待所,她住四星級酒店,你不是知道嗎?”說完已是一臉急色,道:“上午聯係不上還有情可原,怎麼下午還聯係不上?”
李睿道:“她是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啊?我給她打個試試。”說完掏出手機找到卜玉雪號碼撥過去。
很快的,李睿也搖了頭,無奈的放回手機。
卜玉冰聯想起父親淩晨時分做的夢,按理說,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親人之間很少夢到彼此,突然夢到很可能不是什麼好事,比如很久之前那次……想到這忽然有些心浮氣躁,再也沒心思工作了,道:“不行,我得去酒店找找她,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麼。”
李睿也沒把這事當回事,滿不在乎的隨口說道:“還值得你縣長大駕親自往酒店跑一趟?!”
卜玉冰聽了有些不滿,表情嚴肅的說道:“我爸早晨四五點鍾忽然沒有任何緣由的夢到她,我這邊一天了都聯係不上她,你說我值不值得親自跑這一趟?”說完憂心忡忡的道:“我四姨去世的那天早上,我就突然做了個短夢夢到她了。”
李睿忍不住想笑,道:“怎麼越說越過分,哪有你說得那麼恐怖?你上回見著她是什麼時候啊,或者上次是什麼時候聯係她來著?”
卜玉冰聽到這話,忽然想到了什麼,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給老公邱建波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彼端響起邱建波爽朗的笑語聲:“玉冰,怎麼這時候打電話?有事兒啊?”
卜玉冰道:“我問你,昨晚上玉雪找了你之後,是不是回去睡覺了?”
邱建波奇道:“是啊,她不回去睡覺還能幹什麼去啊?嗬嗬,怎麼這麼問?”
卜玉冰又問:“那你早上又看到她了沒?”
邱建波道:“沒有,我早上起得早,離開酒店的時候都沒見到幾個人,怎麼啦?”
卜玉冰歎道:“聯係不上她了,怎麼打都不接電話。”
邱建波道:“她是不是手機改靜音了,沒聽到啊?這樣,我給她發個短信問問。”
卜玉冰道:“不用,你忙吧。”說完就掛了,隨後對李睿道:“我現在就去酒店。”
李睿總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道:“好吧,那我先回去忙了。”說完轉身離去。
卜玉冰也沒拿包,更沒動用公車,空著手一個人下樓走到大院門口,攔下輛出租車趕奔皇庭酒店,到酒店直奔卜玉雪所開的房間,連著敲門數下,都沒人應聲,又喊了她名字幾聲,也沒人搭言,估計她不在房間,既然不在酒店,那肯定又是外出了,不過雙河縣城並不大,她在縣裏也不認識什麼朋友,沒理由在外麵逗留太久啊?真是奇怪!
卜玉冰有些不死心,站在房間門口,再次嚐試給卜玉雪撥打電話,這次得到的結果卻變成了無法接通,她實在沒辦法,隻得又發了條短信過去,但短信發出去如同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回應。
離開酒店之前,卜玉冰特意跑到大堂總台那裏,跟裏麵的女前台交代道:“住六零六房間的客人要是晚上回來了,麻煩你幫我轉告她,就說她姐在找她,讓她回個電話。”
那女前台非常盡職,特意從電腦上的酒店客房管理係統裏查詢了下六零六房間的客人,看後有些詫異,對卜玉冰道:“不好意思這位女士,你說的六零六房間現在是空房,客人已經於早上退房離開了。”
聽到這個結果,卜玉冰並不十分奇怪,認為卜玉雪是在雙河住膩歪了或者想通了,這是退房離開雙河,回靖南去了,隻是納悶妹妹臨走之前為什麼不跟自己打個招呼,當然這也好解釋,她擔心會打擾到自己這個代縣長的重要工作,所以就直接退房走人了,想到這,不好意思的對那女前台道:“哦,好的,謝謝,那就沒事了,再見。”
匆匆回到單位,卜玉冰發現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站著一個男子,正在敲門,仔細辨認,認了出來,對方是被雙河縣政府欠了一千萬保證金的房產商計成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直接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