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憶昕那雙泛紅的眸子,付子軒的眉頭立馬就挑了起來。
剛才看著她那一臉張揚的樣子,他原本還以為這樣可以讓她解氣,現在倒好,可能這氣還沒有解,自己心裏就先一步的難受上了。
“老公,我們回家好不好……”委委屈屈的聲音裏,一滴淚順著臉頰就滑了下來。
付子軒那麼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上疼的人,現在卻被一個鳩占鵲巢的女人弄成了這樣。
將江憶昕摟在了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溫柔的哄著。
“好了好了,不哭了,有我在呢。”
江義權看著對麵的兩個人,一雙手緊張的在桌子底下不停的搓著,犀利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樣的掃在了陳玉芬的身上。
昨天晚上就讓她走了,偏偏要賴在這裏。現在倒好,把他女兒給弄哭了。
在看到付子軒投射過來的那種犀利的眸光時,江義權渾身一震,立馬說:“昕昕,爸爸不是這個意思!”
“爸,你不喜歡我跟媽媽了就直說,我不想在家裏待著受這種窩囊氣!”
江憶昕坐在付子軒的懷裏,將頭靠在她的胸口,一雙眼睛紅紅的,眸底那種挑釁的光,卻在看到陳玉芬那一張怨怒但是卻無處發泄的表情時,變成了一眸子的冷意。
這種女人,也配奪占她媽媽的地位?
簡直就是做夢!
“這……”江義權覺得有點無奈,第一次,被兩個女人吃的死死的。一個是自己現在有強大靠山的女兒,還有一個是抓著自己小辮子同床共枕的情人,這兩個,暫時都是他不能輕易擺平的!
看到江義權臉上那種猶豫不決的樣子,江憶昕的心,這一次真的是徹底的就像是被人悶悶的敲了一棍子。
雙手,一下子就死死的摟住了付子軒的腰,想要尋求一種溫暖,一種安全感。
感覺到懷裏小女人的不安,付子軒的眸子眯了眯,然後淡淡的看著江義權說:“嶽父,昕昕不管怎麼說,都還是江家的女主人之一,難道,他是您的女兒,連辭退一個傭人的權利都沒有嗎?”
“不是,昕昕當然有做主的權利,隻是……”
“江小姐,我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好,你要辭退我?我哪裏做的不好,你說,我一定改!”
陳玉芬放下了身段的去求江憶昕,現在,她不能走。如果一旦走了,被這個小賤人占據了有力的條件,那她以後要是想回來,估計就太難了。
“改?改什麼?是改讓你好好學著做飯呢,還是改著讓你不要往我爸的房間跑?陳玉芬,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要給你改的機會?剛才我爸也說了,我有這個做主的權利。而且,我們家也養不起太貴的保姆,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但是請你馬上收拾好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你……”
陳玉芬臉色漲紅,咬牙切齒的吐出了一句話,卻接不下去。
“我?我怎麼了?難道你還想要跟我說你不想走?”
看著江憶昕這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江義權知道,這個小丫頭,今天是徹底的不打算給他好臉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