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李維過得很愜意,清晨起來紮紮馬步,打打拳。上午再去幫唐鬆治療,下午便在家休息休息,或者去坊市裏逛逛,買一些小玩意。這期間還被汪元道叫過去喝喝茶,吃吃飯,喝喝酒。讓李維開始有點喜歡了這裏,就是讓他穿越回去,都不太願意了。相比於前世的操勞,不順心,這裏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度假天堂。
李維為唐鬆治療的第四天中午,李維還沒到家,便遠遠看見家裏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李維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剛剛穿越過來時幫自己治療的季東明季大夫,還有冤家路窄的伊賢,伊賢後麵還跟了一個跟屁蟲季思楠。
這倒讓李維納悶了,這麼勞師動眾的,怎麼著?就因為上次和你女兒不小心有了“肌膚之親”,前來上門提親?李維想到這裏不自覺的咧開嘴笑了起來。
不過一看見季思楠和伊賢滿臉的憤怒,李維心裏咯噔一下:“莫非不是來提親的?是來抓自己去官府的?這下玩大了,趕緊走人!”剛想到這裏,李維就準備開溜。可一想,有點不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自己走了,父母怎麼辦,好歹他們現在是我在這裏唯一的親人,不能丟下他們不管。”李維隻好又乖乖的走了回去。
剛一進家門,就被母親責備道:“維兒,你剛剛跑什麼?還不快過來拜見季伯父!”
“季伯父?”
李維有點摸不著頭腦,這轉變有點快,來不及思考。李維這才抬起頭恭恭敬敬的對有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作揖道:“見過,季伯父。”
“免禮免禮,賢侄,咱們前幾日剛剛見過。”季東明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微笑道。
李維這才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季東明,雖然季東明胡須開始有點泛白,但是整個人看上去卻很精神,棱角分明,卻給人一副非常和藹可親的感覺,估計和他平時為人處世有關。一雙深邃的眼睛加上額頭上幾條皺紋,更顯得他飽經世故,老成持重。
李維有些忐忑的道:“不知季伯父來此有何貴幹?”李維深怕季東明是過來興師問罪。
李維的問話引起了母親劉氏的不滿:“維兒不得無禮,你季伯父今日過來是特意看望你的,這些年多虧了你季伯父的照顧,不然咱們還要窘迫。”
李維搜尋了一下記憶,心道:“為何我記憶裏沒有這段信息呢?難不成以前自己真的是個書呆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母親讓我叫他季伯父,難不成真的和咱們家有淵源?”
“弟妹不用客氣,咱們兩家也是早就相識了。要不是當年李賢弟救了我們一家,怕是也沒有我季東明的今天啊,說來也慚愧,這些年來我也並未對我的恩公有所幫助。本來打算將女兒許配給賢侄,誰知賢侄從小就聰明伶俐,一心隻讀聖賢書,隻怕思楠配不上賢侄,再加上後來多種原因,咱們兩家才就此作罷。”季東明說道這裏有點很傷感,仿佛對不起李維似的。
“什麼?爹,你以前還想讓我嫁給這個無......無賴的家夥?”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季思楠,本來就對父親將自己叫過來賠禮道歉很不爽,現在卻被告知,父親以前還想將自己許配給這無恥淫賊,更加怒火中燒,無恥淫賊差點就要脫口而出!
“你給我住口!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見季思楠突然插嘴,季東明當即嗬斥道。
“你們倆還不過來給李維賢侄道歉!”季東明一見季思楠和伊賢就氣不打一處來。
季思楠見自己的父親對李維一口一個賢侄的叫著,心中十分委屈,但礙於父親的威嚴,不得不包羞忍恥,滿含淚水的對著李維說道:“對不起!”隨後便哭的梨花帶雨的站在一邊。
一旁冷眼相看的伊賢也隻好迫不得已的對著李維作揖道:“對不起,在下前幾日多有得罪,還望賢弟莫要怪罪。”說完便滿臉通紅的站在師傅身後。
李維本來還想看笑話的,誰知是這種結果,隻好自慚形穢的站到一邊去了,心想不道歉還好,這下誤會更大了,以後怕是要更加的怨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