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自從白天恢複昔日容顏之後,便耀武揚威的去了其她幾位妾氏的內宅,大發淫威。那些本打算看笑話的妾氏,看見母老虎一般的賈氏,嚇得連屁都不敢放,不得不重新讓出繆旭堯。
繆旭堯,別看他整日一副色眯眯的模樣,但是中看不中用,也許是人到中年,精力不濟的原因,也或許是被賈氏榨幹了的原因。總之再也無法體驗閨房之樂,大補的藥倒是吃了不少,依然無法堅挺,和之前唐鬆有的一拚。隻可惜人家唐鬆經過李維的救治,不但可以人道,還傳下了生命之火了。
繆旭堯對濟世堂不感興趣,隻會認為濟世堂乃是走街串巷的鈴醫,沒什麼真本事。所以繆旭堯隻會去尋求回春堂的樸大夫,最次也是惠仁堂的善大成。以至於他花出去的錢都可以堆成山了,吃掉了人參、鹿茸、蟲草等等大補之藥,沒有一噸,估計也不下百來斤了,依然這副不死不活的模樣,苦不堪言。抱著美嬌娘,隻能看不能用,那種滋味是何等的屈辱,讓他恨不得切了才好,省的看著心煩。
今日見自己夫人賈氏變得越發的嬌豔欲滴,美的讓他不能呼吸。好不容易有了點反應,誰知剛一上床還沒怎麼著就徹底的歇菜了,氣的賈氏一陣怒罵。
繆旭堯也是尷尬的不再言語,躲進被子就呼呼大睡,再也不理會欲罷不能的賈氏。氣得賈氏浴火難瀉,隻好叫來巧雲,兩人一直“嘿嘿嘿”到三更天左右,這才放巧雲回去睡覺。
此刻稍稍有些緩和的賈氏,正打算熄燈睡覺。便聽見外麵傳來野貓的慘叫聲,頓時心煩意亂難以入眠,隻好打發巧雲前去嗬斥一番。
誰知巧雲這一出去,便沒了回應,這讓她有些寤寐不寧起來。喚道:“雲兒?雲兒?你個狗奴才還不死過來?”吵的一旁呼聲連天的繆旭堯嘟囔了起來:“吵什麼吵,讓不讓人睡覺了!”
氣的賈氏正要大發雷霆,屋內突然吹來一陣陰風,頓時撲滅了搖曳不定的燭火,整個屋子變得漆黑無比。隻見外麵的慘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嚇得賈氏一個激靈,聽到聲響的她,膽戰心驚道:“誰?是巧雲麼?”
就連一旁的繆旭堯都感覺到了異常,依稀聽見賈氏牙齒有些顫抖的聲音,嚇得他一骨碌爬了起來,環顧四周。
隻見得窗外突然閃過一個人影,人影有些模糊,但是大致能看得出是一位女子,因為頭上的發絲是盤著的。
繆旭堯有些哆哆嗦嗦的嗬斥道:“巧雲,是你麼?你個死丫頭還不快快應一聲,小心明日老爺扒了你的皮!”
“你是在喚我麼?老爺!”
隻見傳來一絲淒慘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裏傳來一般,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聲音來的極為突兀,聽的讓人極為尖厲刺耳,猶如烏哭狼嚎一般陰森恐怖。嚇得繆旭堯慘叫了一聲,顫抖道:“你......你是誰?”一旁的賈氏嚇得差點昏死過去,已是大驚失色,隻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一動也不動的愣在當場。
此時房門突然被一陣陰風推了開來,就連窗戶的窗欞不停的大開大合,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操控者。
隻見一位麵色慘白的女子像是漂浮進來一般,沒有一丁點的聲音,隻見一張精致的鵝蛋臉,沒有任何的修飾,卻是美的不可方物。隻是整張臉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過於慘白,白的猶如一張白紙,臉上的五官就像是用墨筆畫上去的一般,顯得格外瘮人!繆旭堯一見來人立馬就被嚇尿了,一股尿騷味頓時充刺著整個房間。
被嚇得魂飛魄散的繆旭堯已然認出了此人,大驚失色道:“嫻......嫻兒,是......是你麼?你......不是已經死了麼?來......來這裏做什麼?”說完便“嘎”的一聲昏死了過去,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嫻兒便是繆盈盈母親的閨名,當年也是被活活氣死的。自從繆旭堯續娶了賈氏之後,就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甚至有時還惡語相向,責怪她生的隻是女兒而不是兒子。最後也是鬱鬱寡歡,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