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兒一下就猜出了他的心思,肯定是嫌棄榴蓮的味道。
她快速把手裏的糕點吃掉,然後又拿了一塊,跑過去遞到他的唇邊,低聲哄他吃,“很好吃,嚐嚐。”
楚北搖頭。
“真的好吃,你嚐嚐。”她重複。
楚北低著頭,隻看見她紅唇一張一合的,聲音都啞了,“好。”
“那你嚐……唔。”
男人含住了她的唇,將她唇齒間的味道一一掠奪走,仿佛意猶未盡一般,最後眉眼含笑,“味道還不錯,甜的。”
這糕點不是很甜啊,語兒自己咬了一口榴蓮酥,再次喂到他的薄唇邊,“不甜,你嚐嚐嘛。”
最後一個音帶了些撒嬌的氣味,有著說不出的百轉千回的嬌媚。
楚北依言在她咬過的地方微微咬了一口,嚐了嚐,低啞模糊的道,“還行。”
語兒看著他的表情,忍不住發笑。
最後的結果就是,楚北因為這一小口榴蓮酥,口腔裏奇怪的味道經久不散,刷了一遍又一遍的牙。
他不僅自己刷牙,還攛掇著語兒去刷牙,語兒不幹,結果男人整個晚上都沒有再主動吻她的唇。
……
容沐離出院了,傷勢已無大礙,語兒吊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下來了。
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說車禍幕後黑手被揪出來了,就是一年前給語兒下藥未遂的有著強大後台的藝人沈寒,不知道家裏花了多少錢,找了多少人,才讓他提前從監獄裏釋放,結果他剛出來就作妖,再次進去想出來可沒那麼容易了。
包括在網上操縱車禍輿論方向,給語兒透露楚北和安苒吃飯的事情,都是沈寒派人幹的,這一切都被楚北查的一清二楚,既然他自尋死路,也怪不得他手不留情了。
這期間,語兒和楚北吵吵鬧鬧,但終歸隻是拌嘴,已經和好了。
那些曾經讓她不愉快的事情,全當做是一陣煙霧,隨風而去。
然而,楚北又要出差了。
他跟她說的時候,語兒正在敷著麵膜,聽到“出差”兩個字,她一把將麵膜扯下來,露出光滑細嫩的臉蛋,漂亮的眉眼卻是擠在一起的,“又出差?出差出差,天天出差,幹脆別回來了!”
語兒把扯下來的麵膜丟進垃圾桶,踩著拖鞋去洗了個臉,然後胡亂把護膚品塗臉上,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鑽進去,蒙上了腦袋。
她做這一切的動作太快,就好像是按了快進鍵,楚北還沒想好怎麼跟她說,她就把自己像蟬蛹似的裹起來了。
他歎了口氣,將手裏的筆記本合上,繞過去躺在語兒身邊,雖然現在還很早,才晚上九點鍾。
剛開始被子是拉不動的,楚北沉下臉又拉了幾下,裏麵的女孩想著反正也鬥不過他,他想拉就拉去吧。
寬大綿軟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語兒的腦袋被迫露了出來,但是她的眼睛是閉著的,不想看見他。
“嗯,又要出差了,你很生氣是不是?”男人含著她的耳朵,細細的啃噬,力道瀕臨在疼與不疼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