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紙醉酒迷的場景,莫西寧心中已經有些不好的預感,他站在原地頓了一下,又去看了眼段樓澤。
段樓澤仍舊是沒說話,他不僅沒說話,甚至是問懷中的女人要了一根雪茄,就這麼點燃,抽起。
莫西寧抿住唇,終究是邁開雙腿徑直朝著段樓澤走過去:“段……”
“小爺對鴨沒興趣,滾去別的男人那裏。”
段樓澤眸子都未曾抬起一下,他說的鄙夷,話完他懷中的女人嬰寧一聲,端了紅酒遞到段樓澤唇邊,一雙畫了精致眼妝的大眼抬起看向莫西寧。
“小帥哥,我們家段少爺可不喜歡男人的,你去甄董那兒坐吧。”
女人聲音倒是很溫柔,跟她妖嬈魅惑的樣子不太相符。
莫西寧被段樓澤嗆了一鼻子灰,手指動了動,心中隻覺得可笑。
分明是你這位段大少爺叫我來的,現在卻又在這麼多人麵前侮辱我,你到底什麼意思。
這些話,莫西寧很想問出口,可垂眼看見段樓澤一臉的不耐煩,這便是回了身,準備離開。
“小莫,來甄叔叔這兒坐。”
一旁的甄福海倒是站起身來,指了指身旁的空位子。
因為甄福海開口說話,原本正在唱歌的兩個人此時也停止了唱歌,回過頭,臉上帶著詭異的笑看向莫西寧。
“甄叔叔,我今天來這裏,是有事情。”
莫西寧口中拒絕,但甄福海已經走到他身邊,扯過他的胳膊,將他拽了過去。
“有什麼事情,等會兒再說也是可以的。”
甄福海依舊是麵帶慈善的笑容,像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甄福海身旁已經沒有任何的男孩和女人,莫西寧挨著坐下,甄福海微微側了側頭,將人湊的近了些:“甄叔叔知道你來這裏是為了見他,可你也看見了,這位段少爺今天心情不好,你有什麼事情呢,等這裏結束了再去找他。”
甄福海聲音很輕,嘴唇貼著莫西寧耳朵,話也隻莫西寧能聽見。
“那好,我等你們結束。”
莫西寧又看了眼對麵的段樓澤,段樓澤和那女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女人已經膩歪在段樓澤懷裏,甚至是拿了段樓澤手放在她的臀部。
莫西寧隻覺得如坐針氈,他看一眼,就不想再去看第二眼。
其實段樓澤這邊都不算是過分的,段毅慶那邊,那男孩已經是跨腿坐在了段毅慶腿上,吃個花生米都要喂。
還有於夢回那裏,更是過分些。於夢回襯衫本就薄,此時襯衫扣子已經不知道被誰給扯掉,就剩下肚臍那一顆還孤零零的扣著,而他的脖子胸口上全是口唇留下的瘀痕。
那邊五個中年男人,都是對著懷中的人蹂躪,唱歌的兩對也是你儂我儂,隻有甄福海這邊,沒人騷擾。
莫西寧坐了有半分鍾了,也沒見這群人開口聊天談事情。
“唉……你看看這些人,都跟餓死鬼一樣。”
甄福海自桌子上端起一杯白開水,笑著歎了口氣。
“甄叔叔,你們……是不是有事情要談,要不我去外麵等著。”
莫西寧始終覺得不自在,特別是看到段樓澤跟別的人那樣的親熱時,他便覺得心中壓了一塊石頭,壓的他喘不過氣。
“事情啊,都談完了,我也在等他們結束好走人呢。”
甄福海無奈的聳聳肩,也是一臉惆悵悲苦:“年紀大了,不像這些年輕人這麼會玩。”
“小莫,你的腿怎麼樣了?還疼不疼?我看你走路還有點跛。”
甄福海的麵前沒有酒水,隻有白水,他端著白水一口一口的抿著,雙眼移動,最終移到莫西寧的腿上。
“已經沒什麼大礙。”
莫西寧覺得屁股下被人塞了千萬根銀針,怎麼都坐不住:“甄叔叔,我看我還是去外麵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