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段樓澤那樣的人，已經得到他，便覺得……真是……想殺人。
莫西寧此時低著頭，嘴中喃喃自語：“不男不女……”
“怎麼了？”
葉瀾祁發覺莫西寧神情有點低落，好似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沒事兒，我就是覺得，有些人被迫變成不男不女，很讓人絕望。”
莫西寧確實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不男不女這個詞，叫他想到了繆雲飛。
自從上次在醫院裏見到過繆雲飛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跟繆雲飛見過麵。
現在繆雲飛過的怎麼樣，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又沒打，他全都不知道。
還有繆雲飛的身體，天天打雌激素，吃藥，不知道，會不會對他的身體有影響，不會生病吧。
最近他看到過一則報道，說是暹羅那邊的變性人，活的時間都不長，平均四十歲就會死。
“你是在說你之前的那個朋友？好像叫什麼飛。”
葉瀾祁聽莫西寧這麼說，便是猜到了一些，他認識他這麼久了，知道他唯一的朋友也就是那個那天跟著段毅慶的人。
那是個MB，確切的來說，應該算個人妖，還是風夜裏頭的人。
“你……看出來了？”
莫西寧倒是有些意外的，畢竟，繆雲飛也就跟葉瀾祁那麼匆匆忙忙的見過一麵而已。
那天繆雲飛穿成那個樣子，就算他開口說話，不認識的人，也不會把他當成男孩子。
葉瀾祁卻是看出了他是男孩，不僅看出來了，還記得繆雲飛的名字。
“嗯，如果他卸了妝，應該是個很清秀的男孩子，跟你一樣，都長的很好看。”
葉瀾祁點頭，倒不是他看出來的，而是他知道……風夜有這麼個一個人。
隻是啊，風夜裏麵這樣的人多到數不勝數，他也就記得有這麼個人而已。
還有那樣的裝扮，又會跟著段毅慶的，也隻有他們風夜裏的了。
所幸那天，那個繆雲飛沒有認出他來，若是認出來，那隻怕是……他小心翼翼經營的這些，一瞬間就會崩塌。
“雲飛比我好看多了，他人可好了，隻是有時候，命運對他很殘忍。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卻沒有能力去救他走出火海。”
莫西寧自嘲，也無奈。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能夠活下去，就已經萬分艱難，哪有能力還能再去管旁人呢。
“我聽小北說，之前你受傷失蹤，都是那個孩子出錢照顧的小北。”
繆雲飛這個人，葉瀾祁了解的不多，唯一的了解也就是聽莫小北提過一些。
說是這個繆雲飛從小是被人拐賣的，他義父對他很不好，每天不是打就是罵，才十幾歲開始就被迫陪一些男人。
莫小北也是從這樣的環境裏走出來，所以很能理解繆雲飛，每回他說到繆雲飛，還都會哭。
本來，葉瀾祁也沒覺得有什麼，風夜裏有一半的孩子，都是通過某些渠道買來的，這樣的事情他早就見怪不怪。
隻是莫西寧頭低垂著，好像很為這個叫繆雲飛的擔心，也很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