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吊燈閃的刺眼,一大串一大串的鑽石燈往下墜著,好似隨時都能砸下來一般。
莫西寧醒來第一眼望到的便是這樣的吊燈,他動了動,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了起來。
他躺在一張真皮沙發上,這裏頭出了沙發還有長桌,看擺設像是一個包廂。
屋子裏頭沒有人,安靜的嚇人。
莫西寧想要起身,才發現頭疼欲裂,身上也是軟的不行,好似是被人下了藥一般。
他掙紮些許,並沒有將手上的繩子給掙掉。
他咬著牙,又是掙紮半響,才總算是坐了起來。
這個屋子很大,裏麵還有一間,他在的這間牆麵上放著一個液晶屏,邊上有唱歌用的話筒,看樣子這裏就是會所的包廂了。
他晃了晃腦袋,虛弱的癱在沙發上,腦袋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他歪著頭蹭了蹭肩膀,疼痛變的更加厲害,隻讓他吸冷氣。
他如此歪頭便看到自己的肩頭上有血,血不算太多,但也不少,半個肩頭是都染了血的。
“段毅慶!放我出去!”
莫西寧開口去喊,喊了半天聲音也沒喊出來多大。
他不知道現在已經幾點,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隻記得,段毅慶和葉白卿帶著人將他圍堵在小巷子裏,他在反抗間踢了段毅慶襠部一下,隨後便被葉白卿帶的人一棍子掄在了腦袋上。
當時他並沒有暈,是段毅慶拿了個針管,不知道在他脖子上注射了什麼東西,人登時便是渾身無力,四肢發麻,現在他醒過來,依舊是渾身無力。
他起初還能喊兩聲,到後麵已經喊不出來,甚至是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癱在沙發上,腦袋裏始終都是一片漿糊,他不知道如此過了有多久,才是隱隱的聽到門外有稀碎的腳步聲。
“救……救命。”
起初,莫西寧還喊了兩聲救命,後來發現根本就沒用幹脆省下力氣,去想辦法該怎麼把繩子給解開。
他閉著眼睛,休息了片刻,腦袋比先前稍微清醒些許後,這便是挪動著身體將長桌上擺放著的一個玻璃花瓶給撞倒在地摔成了碎片。
他雙手是被綁在身後,隻能整個人滾在地上,背對著玻璃碎片去割繩子。
因為看不到,手指以及手腕早被玻璃碎片割的到處都是口子。
眼看著繩子就要割斷,房門突然響了一聲,被人從外麵打開。
“我的小可愛。”
一個身材高大身高快要一米九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門口,男人臉上帶著最為和善慈祥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個老好人一般。
可是這樣慈祥的笑在莫西寧眼裏卻像是一條毒蛇,隻縮著身體往後退。
甄福海!
開門的人是甄福海!
莫西寧張了張嘴,想要喊救命,可是嘴巴張開,卻突然想笑。
在這種地方喊救命,有什麼用。
“小莫同學,想甄叔叔了沒?”
甄福海眯著他那雙腫眼泡,笑的越發的和善慈眉善目。
“你想幹什麼?”
莫西寧笑不出來,他咬著牙,背著身體抓了一個玻璃碎片在手心裏。
“不幹什麼,甄先生隻是來看看你。”
莫西寧的問話剛結束,甄福海的身後便是轉出來一個人,是葉白卿。
葉白卿今天沒有再穿白色的西裝,他穿了一身藍色西裝,戴了一頂藍色的禮帽,看上去像一隻藍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