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寧寧什麼都不會，他脾氣很差，動不動就會惹人生氣，他根本就不適合在風夜城工作。”
繆雲飛手抖的像是篩糠子，他牙齒都在打顫，他囁囁諾諾的走上前，同莫西寧肩並肩。
“他真的不適合，二先生，請你放了他吧。”
繆雲飛的聲音也都在抖，莫西寧雖然不清楚葉白卿曾經對繆雲飛做過什麼，但能讓繆雲飛怕成這樣，想必葉白卿定是對繆雲飛做過很過分的事情。
“是嗎？小莫莫你脾氣很差嗎？”
葉白卿咯咯笑了起來，莫西寧沒說話，反手握住繆雲飛的手，臉也是轉向繆雲飛那裏：“雲飛，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我自己會做決定。”
“寧寧！”
繆雲飛從未見過莫西寧麵容那麼麻木過，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般，連著眼眸都是空洞的。
在這張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生的希望。
繆雲飛很怕莫西寧會去尋死，沒了莫小北的莫西寧，隻是怕已經沒有了活的希望。
“你回去。”
繆雲飛還想說什麼，莫西寧依舊淡淡。
跟在葉白卿身後的保鏢在這個時候走過來兩名，一左一右的站在了繆雲飛身旁，示意他離開。
這保鏢哥哥人高馬大，縱使繆雲飛不願意走，也是被硬生生的帶走。
莫西寧沒有阻止，他一直等到繆雲飛被帶著上了不遠處的車，才是重新去看葉白卿，然後伸出了手。
“合同給我。”
合同就在葉白卿的手上，莫西寧拿過合同後，並沒有立刻去翻看，他懷裏還抱著骨灰盒。
他將合同書卷起，抱著骨灰盒走過江邊，朝著岸邊的那一排垂柳走去。
葉白卿沒有阻止，他帶著保鏢跟上，跟的不快，但也不慢，跟的距離莫西寧絕對跑不掉。
莫西寧走到第七株柳樹時，才是停下腳步。
挨著柳樹邊的土地是泥地，再往外麵一些便是石板路。他頓下身體，就這麼用雙手一點點把泥地挖開。
因為這裏挨著江水，泥土並不幹燥，所以挖起來並沒有那麼容易。
莫西寧就這麼挖著，一言不發的用雙手去挖，沒有借助任何工具。
而葉白卿站在一旁就這麼看著，他沒有催莫西寧，也沒有幫忙，他就是臉上掛著笑一直看。
莫西寧不知道自己挖了多久，他對時間已經沒有概念，他隻知道，當他把莫小北的骨灰盒放進泥坑裏時，他的雙手十根手指頭全破了。
他感受不到手指上的疼痛，他看著手上的傷，臉上依舊很平靜。
他把骨灰盒掩埋好，用手拍平泥土，最後將手上的泥土用自己的衣服擦幹淨，這才是撿起放在地上的合同。
“我有個要求。”
莫西寧依舊沒有打開合同去看，他站起了身，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麵前的這片泥土。
“要求？你跟我提要求？”
葉白卿還是笑，他雖然這麼問，可這張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
“是！我要你放了繆雲飛。”
莫西寧將視線離開那片新泥，轉而去看葉白卿，又重新說了一遍：“放了繆雲飛，讓他離開風夜城，這合同簽到我死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