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滾燙的血,從我臉頰流下,我急忙按住自己的魚際穴用來止血。然後朝飛刀飛來的方向看去,一個男人帶著帽子和口罩正站在十幾米遠處盯著我看。
我走到大樹旁邊,刀插得很深,沒有個幾年的功夫是練不成這樣的,而刀柄上,是兩個滄桑又古樸的繁體字:白起。
我將刀拔了出來,這把刀真的太熟悉了,一看到它,往事便曆曆在目。
男人朝我走過來,他步伐穩健、呼吸沉穩,是個高手,但是我倆應該沒見過。
我手握著刀,緊緊的盯著他,渾身的神經都緊張起來了。
“‘殺神白起’?也不過如此啊。如果你反應再慢一點,我可就要了你的命了。”男人說話聲音陰沉,極具挑釁。
“你很自信啊?如果是我暗殺你,你反應再快也是死。信嗎?”我目光如炬的看著他,我確定。這個人我沒見過,因為我見過的人,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哼,都說你白起才是老大,有沒有膽量比試一下?放心,我不會殺你,如果你輸了,就跟我回去,算我完成任務。”他繼續沉聲說道。
“任務?好,如果你輸了呢?”我問道。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說完,他轉身走了。而我緊緊的跟在他身後。
我用手機,給辛馨發了微信,而且發的語音:辛馨姐。晚飯在家吃嗎?在家吃的話我待會買菜回去做飯。
我故意發的語音,發給這個男人聽的。
隻聽到他在前麵冷哼了一聲沒說話,看來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裏啊?
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家廢棄工廠,他終於將帽子和口罩摘掉,一副惡漢的形象呈現在我眼前,說道:“殺神白起,所有人都說你是第一殺手,今天我就來領教領教你的厲害。”
“‘殺神’?不,別說得那麼好聽,我不是什麼狗屁‘殺神’,有人給我錢,我就去殺人,我隻是一個‘屠夫’而已。而且第一殺手又不是我自封的。”我說的有些自嘲。
“但是總有人認為,有些任務隻有你能完成,我今天就要證明給所有人看,我們四海的人,不比你們幾個直屬的人差!”
我笑了笑,冷哼一聲說:“哼,難怪這麼不知死活,原來是四海的人,那來吧。”
“等等,在這之前,我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叛逃‘餓狗’?”
“因為我不想再殺人了。五年的時間,我已經累了。”我眼色暗沉下來說道。
“不想再殺人了?從你進了‘餓狗’第一天起,就應該清楚自己的命運了,而且我們殺的,也都是沒法直接拿掉的貪官汙吏和一些後台很硬的草莽毒梟,換句話說這是在為民除害,你一句不想再殺人了就叛逃組織?你知道你是在姑息養奸嗎?”四海衝我吼道。
我腦子裏天旋地轉,那天的事像個噩夢一樣糾纏著我,我把衣服一脫,說到:“別廢話了,我女朋友還在家等著我吃飯呢,動手吧。”
四海憤怒了,嚷道:“大言不慚!”隨後,朝我衝了過來,他每一步都擲地有聲,我笑了,這種感覺久違了,這才叫真正的動手。
他渾身黝黑,肌肉堅實,活像個大猩猩一樣,衝過來一拳直擊我的咽喉!我抱住他的拳頭一拳打中他的腦袋,他也不賴,另一隻手一拳頭打中我的小腹,我倆各自向後退了一步。
很快,我倆糾纏在一起,他不停的大喝,把我直直逼入死角,我苦苦防守,他攻得越來越凶,一般人光是被他的氣勢恐怕就嚇倒了,隻可惜我不是那種門外漢,因為攻得越凶,也越容易露出破綻。
幾十拳打了下來,都被我嚴防死守,他沒有占到半點便宜,在他極重的一拳朝我腦袋襲來之時,我手腳並用,雙手抓住他出拳的手,然後身體一側,勢大力沉的一腳踢中他的膝蓋窩,他支撐不住單膝跪地。
在他還沒反抗,我迅速原地轉了一圈加大力度,右手一記肘擊,砸中了他的後腦,“撲通”一聲,他重重的趴在了地上,立刻失去了意識。
我甩了甩胳膊,自言自語的說:“拳頭還挺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