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錚深深看了一眼遠離的汽車,笑道:“人家總有人家牛氣的資本!”
季衛國不屑道:“屁的資本,就他,還資本,我和你說,隻要處長在這位置做一天,他想都別想,這輩子,最好也就是現在這樣了!”
“話說這麼滿,不像你季衛國的風格啊。”劉錚摸著鼻尖兒笑。
季衛國道:“我說的是實話,你說,他現在淪為喪家犬,要是有一天翻身了,他能讓處長好過?所以呀,處長不會讓他翻身!”
劉錚笑笑,沒說話。
季衛國拍著劉錚肩膀,“怎麼,不信?”
劉錚道:“也不是不信,我就是覺得,一切都有變數,就比如李向然吧,誰能想到是這樣。”
季衛國“呸”的一聲,“拿什麼比喻不好,拿他!”
劉錚笑著不說話。
兩人並肩進了辦公大樓。
樓上,趙良琿立在窗前,看著兩人的身影,若有所思。
一個瞬間,趙良琿忽然有了對策。
嘴角泛起陰笑,電話忽然響起。
趙良琿帶著一種不好的預感,猛地轉頭,看向電話。
猶如在看牛鬼神蛇。
電話響了五六聲,趙良琿吸了口氣,伸手接起。
才接起,就聽到南田課長的咆哮聲,“立刻,馬上給我滾過來!”
一句話說完,電話掛斷。
趙良琿狠狠打了個哆嗦。
南田課長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昨天晚上,還給他一定的機會。
難道課長知道董曄昇跑了?
趙良琿搖頭,不會。
董曄昇被關在牢房,是絕密。
連劉錚都不知道。
而他撒出去找董曄昇的人,都是絕對忠心於他的人,不會告訴南田。
那是為了什麼事.…..
董曄昇有些頭大,拿了衣服,一臉疲憊出門。
劉錚立在窗前,看著董曄昇上車離開,劉錚轉頭出了辦公室,直接去了牢房那裏。
董曄昇雖然被他藏在那人的牢房裏,可董曄昇身上的傷,必須處理。
那人既然是王澤的人,想來基本傷口能處理。
明麵上,王澤是給重慶做事的。
而董曄昇也是重慶的人。
劉錚裝作巡查的樣子,在經過那間牢房的時候,遞了消炎藥和消毒酒精進去。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現在,趙良琿軍心大亂,絕對不會想到,跑了的董曄昇居然藏在這裏。
牢裏幹草不少,足夠掩藏一個人。
更何況,這個牢房,壓根沒人來查。
南田繪子的辦公室,趙良琿進去的時候,南田繪子麵色陰沉坐在那。
屋裏隻有他們兩人,但空氣凝固的要死。
“處長。”趙良琿率先打破沉寂。
南田陰毒的眼睛看向趙良琿,沉默片刻,“董曄昇呢?”
趙良琿的心,就狠狠的一抽!
南田課長居然真的是問董曄昇。
趙良琿心裏千回百轉。
最終,他認定,南田問的,應該是董曄昇是不是招了。
畢竟,南田課長說,隻給他一晚上的機會。
努力穩定了情緒,趙良琿道:“沒有審出結果。”
南田課長嗬的一聲冷笑,啪的拍了桌子。
“趙良琿,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你在和誰說話!”南田課長怒道:“你今兒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