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戚冰瑩,拜謝楊大人。”
戚家屋門外,隻見戚冰瑩跪在雪地上,朝楊戩叩首拜謝,隨後懇求道:“還請楊大人替民女做主,那隻短銃是家父早年在外邦所得,這是他老人家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了,這件火器老驛丞楊浦大人也是知道的......”
一邊悲泣的哭訴著,一邊攏過裝著金條的木盒,而後朝楊戩遞了過去:“大人,民女願將這些銀子都奉上,換回家父那件遺物!”
楊戩見狀,搖頭歎了口氣,上前扶起戚冰瑩,道:“本官乃是楊老驛丞門下大弟子楊戩,戚姑娘還請放心,戚老留給你的東西,無論是火器還是這些金子,本官都不會要。”
說到此處,微微一頓,隨即繼續道:“隻是這火器乃朝廷禁物,你貿然將它留在身邊定是不妥。且等個一兩日,待本官將那隻短銃標注登記,備案進官驛文檔室後,自然便會將火器連帶許可文書一並交給你。如此,他日你再遇上官家人物查問這隻短銃,便可拿出石縣官驛開具的許可文書給他看。”
“多謝楊大人。”戚冰瑩聞言,急忙施禮謝道。
楊戩微微頷首:“先好生操辦你父親的白事吧,本官身為石縣驛丞,按理也應好好給戚老上柱香。”
“是。”戚冰瑩抹去淚珠,應聲道了一句,而後便扶著一旁的王寡婦進屋收拾了起來,待到午時,壽枋鋪的夥計過來後,便開始好好辦起了喪事來。
午時,簡單吃了幾口飯菜,戚冰瑩穿上孝服跪在了靈案的邊上,門口的迎賓夥計高聲唱名,一位位賓客進屋來拜祭,孝女一一答謝鄰裏賓客,這規矩古今如此。
待到傍晚時分,所有人都離去後,隻見楊戩朝戚冰瑩問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戚冰瑩聞言,取過一旁裝著金條的木盒,諾聲回道:“阿爹曾說,讓民女拿著這些金子來找楊大人,請楊大人看在老驛丞的麵子上,今後待為關照一二......”
楊戩聞言點了點頭,這戚老如此安排卻也妥當,否則讓一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女娃子帶著一箱金子遠避他鄉,隻怕走到半路就要被人給劫財劫色了。
想了想後,隻見其朝戚冰瑩說道:“本官家中有一女名為楊飛雪,和你年紀一般大小,你若願意的話,就和她去做個伴吧。”
戚冰瑩聞言神色微喜,急忙點頭應道:“民女願意,多謝楊大人收留!”
隨後,三日守靈日一過,在楊戩的安排下,戚冰瑩將父親下葬入土,而後便跟著楊戩搬進了南山腳下的竹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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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眼看著已臨近大年日,這期間,楊戩除了緩慢吸收萬寶樓內各種玉器中的混沌之力外,偶爾也會去問問白素貞有關寶蓮燈和於毅的事。
而王嫦曦也察覺到了於毅自從去了嘉禾府城後便一直再也沒有回來,且這段時間白素貞總會無端消失個一兩日,隨後又在石縣現身,反倒是那萬寶樓的譚掌櫃開始沒了什麼動作.......
看到這些異常之景,王嫦曦心下明白,這多半是楊戩針對於家父子的行動,故而也不想去多問,隻做不知。
且說這一日,榆溪縣武青山脈,白蓮教分部所在山穀內。
郝梓和於毅二人對座於簡陋的木舍內相談。
“郝弟,這眼看都快要到大年日了,你我卻遲遲未能見到白蓮聖母。”隻見於毅頓了片刻後,繼續朝郝梓皺眉說道:“恐怕我不能再陪你等下去了,否則大年日也不回石縣去,家父那邊,我無法向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