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睡意慢慢襲來,昏昏欲睡間她便進入了夢鄉,倒是一個難得的好夢。

一連過了幾日,所有人都在忙著雪柔的婚事,柳氏將嫁妝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雪柔和楊笑風的喜服馬上就要收尾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倒是胡氏,因著上次陷害不成,雪貴福進了牢裏挨了五十大板不說,現在還躺在床上難以下床。

胡氏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啊,她心裏可是越想越氣,就知道這個雪貴福靠不住,嫁了個這麼沒用的男人,不但她要跟著憋屈,就連興文和雪梅現在在整個望雪村也是抬不起頭來。

這次從牢裏將雪貴福接出來,她回了一次娘家,可娘家哥嫂因著這段時間的事情倒是和她生份了許多,她是個要麵子的人,怎麼能受得了旁人看她藏有異樣的眼光,就雪貴福那個慫樣子,她是指望不上了,想要讓興文順利考上童生,讓雪梅不在這貧苦之家受苦,還得另想他法。

胡氏想起來,她上次從藥店裏買來的催情藥倒是還有一些,倒是剛好派上用場,趁著雪貴福和兩個孩子午睡的功夫,胡氏洗了個澡,換上了自認為最好看的衣服,偷偷的出了門。

村口的樹林裏,林媒婆已經雇了輛馬車在那裏等著她了,這是前兩天她和林媒婆約好的,說是找個時間,到月竹村張大地主那裏商量一下雪梅和他傻兒子張宣的婚事。

畢竟這個時候村裏已經對雪梅開始有了閑言碎語,若不是雪景那個小丫頭騙子,雪梅的名聲也不會受到半分的損毀,雪景那丫頭和自己積怨太深,若是不抱她這心裏實在是難消心頭之恨,反正雪貴福那個慫包現在是一點用都沒有,如今又和娘家哥嫂生出了嫌隙,她若是不想想辦法,怕是這一大家子可都是要去喝西北風的。

胡氏倒是挺謹慎的,在村口樹林入口站了一會,見四下無人這才偷偷進了林子,接著在林子的另外一處出口處,一輛馬車在山路上朝著月竹村的方向出發。

……

月竹村,張富貴家裏。

張宣剛被兩個下人伺候著洗了澡睡下了,這些年為了張宣張富貴可是沒少操心,賺來的銀子大把大把的都給他看病了,可是這大夫各個都說這張宣的病無藥可醫了,可憐他妻子生下張宣就以撒手人寰,他雖有小妾可至今卻是仍無所出,這諾大的家業無人繼承卻是讓張富貴生生愁出了白頭發,才三十多歲的年紀,硬生生的看著像是四五十歲的老頭子一般。

張富貴歎氣坐下來,旁邊的小廝立刻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張富貴拿起茶水喝了兩口,卻是苦澀的很,如今竟然這上好的茶葉入口也這麼的不是滋味了。

思索間,睡意慢慢襲來,昏昏欲睡間她便進入了夢鄉,倒是一個難得的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