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歸難受,可總不能讓這一大家子跟著他一起難受,他是這一家的頂梁柱,他要是消沉下去那就對不起所有人對他的期望了,等他抬頭的時候,卻見裏正和族長兩人眼神有幾次交流,兩個人似乎都有什麼話要說,可就是相互推搡著不肯說出口。
“二叔,裏正,有什麼話你們就直說吧!”
其實這呂正和雪應國這次來,除了說雪梅和雪興文的事情之外,還有胡花和王富貴的事情,隻不過兩個人剛才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
既然雪貴昌這麼開門見山,他們也不好意思再瞞著了,反正這世界上紙是包不住火的,他早晚要知道。
雪應國歎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等到了雪貴昌跟前的時候,他就把嘴巴湊在了雪貴昌的耳朵邊上:“我跟你說,這胡花和王富貴昨天夜裏,被人在牢裏秘密處死了!”
“什麼?”
雪貴昌差點沒驚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這青天白日裏,居然有人敢草菅人命,這莫不是?
“哎呀!你不要命了!這聽說可是上麵的主意啊!”
雪應國手掌按壓著雪貴昌的肩膀,他可真怕雪貴昌做出什麼衝動的舉動來,這要知道上麵說的話那可是命令,這自古以來都是民不與官作對,他們一介草民沒權沒勢的,根本就沒有和官府作對的籌碼。
“昌哥,族長說的對,這件事情咱們不能衝動!”
雪貴昌本來還緊緊握著的手,慢慢的鬆開了,隻見他用力往桌子上一拍,麵對這樣的事情,卻隻能無能為力。
“哎,誰讓咱們是貧民,咱們的命不值錢,再說胡氏犯下和王富貴通奸的大錯,依著族裏的規矩就的將她沉塘,貴昌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雖說雪應國的話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可雪貴昌的心裏卻是並不好受,這胡氏雖然惡,但他們也曾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過那麼長時間。
“貴昌啊,這次我和村長來就是和你商量一下,這王富貴的屍體已經被他們家的管家領走了,眼下這胡花和雪貴福的屍身都在這官府,這怎麼說他們兩個也算是咱們望雪村的人,你也知道咱們村裏的情況,我和裏正都商量好了,想湊些錢把他們兩個的屍身帶回來安葬了!”
“要說這胡花犯下了這等錯誤,她雖然進不了咱們老雪家的祖墳,好歹也得讓她有個安身之處,不能讓她成為孤魂野鬼啊!”
因為族裏的事,雪貴昌知道,裏正和族長這是操碎了心,雖然這番他跟老雪家已經分家,但即便是到了如今卻依舊和老雪家藕斷絲連,身上留著老雪家的血脈這卻是不能改變的事實,都說人死燈滅,就讓這之前所有的恩怨都隨著一培黃土掩埋吧。
“二叔,放心吧,我現在就同你們到縣衙一趟,把雪貴福和胡花的屍體拉回來安葬了!”
難受歸難受,可總不能讓這一大家子跟著他一起難受,他是這一家的頂梁柱,他要是消沉下去那就對不起所有人對他的期望了,等他抬頭的時候,卻見裏正和族長兩人眼神有幾次交流,兩個人似乎都有什麼話要說,可就是相互推搡著不肯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