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蘿抱著膝蓋坐在木板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咬著拇指的指甲蓋兒冥思苦想中。
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那個站在鍾樓下的女人講得那些話,可就是發現不了那些被隱藏起來的重要提示。“究竟是什麼呢?”她將那一整段話拆分成一個個詞或字,在自己的腦子裏慢慢地、細細地把那些沒用的、誤導她的字詞過濾掉。
在細細過濾了幾遍後,她雖然還是沒能找到那些被隱藏起來的重要提示,但好歹抓住了一些關鍵詞。
“考驗能力、心性,學院城,藏龍臥虎,小心。”這幾個看似沒頭沒尾,派不上什麼用處的所謂關鍵詞,卻是李雲蘿花了大工夫才過濾出來的。她放開環抱著的膝蓋,用食指和中指按了按隱隱作痛的腦袋。“算了,先不想了!”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先去吃個午飯,然後出去逛一圈兒。運氣好,說不定能直接找到目標,或者靈感來了,想出提示是什麼了。”
深諳“勞逸結合”這一道理的李雲蘿直接把找提示、找帶有特殊標識的物品的事情給暫時拋到了腦後。做著這件事,卻想著那件事,這樣,永遠都不可能真正做好一件事!
既然是為了放鬆一下而去吃個飯,那就不用再動腦子了。今天她都已經死了好多個腦細胞了!
享用完美味的午餐,同時也讓自己過度運轉了的腦子好好地休息了一下的李雲蘿神清氣爽地走在和以往不同的街道上——街道上時常有麵色焦急、煩躁的預備考生來來去去,甚至在好幾個地方,都已經發生過幾起暴力衝突了。索性,他們還有點兒腦子,知道這裏是學院城,是靈器學院的直屬地盤。要是還想進靈器學院,那就不能太過放肆!也正是因為這一層顧慮,學院城的普通百姓們沒有受到傷害,而同時,這一層預備考生的顧慮,也是靈器學院裏的那些考官們敢把範圍擴大到整個學院城的原因吧。
李雲蘿心情不錯地在飄蕩著一股緊張感的街道上慢悠悠地走著,她中午吃得有點兒撐,需要消消食。
但就在她拐進另一條街道的路口的時候,整個美好的心情都被破壞得一幹二淨。
“本少爺不就是想親你一口嗎?擺出一副死了親爹的表情給誰看?”一個衣著華麗,光目測估計就有兩三百斤的肥豬正把他的鹹豬手搭在一個瑟瑟發抖的柔弱少女那纖細的肩膀上。而那張被肥肉擠得快要看不清五官的豬臉,正惡心地撅著嘴巴想往少女嫩滑的臉上蹭……
李雲蘿站在路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腦子裏頓時劃過幾個大字兒——強搶名女,該名女為女主,狗血劇必備!
這麼想著,李雲蘿還探著腦袋四處找了找,想看看過會兒要上演英雄救美,轟掉炮灰肥豬的男豬腳在那個角落裏待機,就等著時候到了衝出來大展雄風!結果找了半天,她連所謂男豬腳的一根毫毛的影兒都沒找著。反倒是那炮灰肥豬那邊出了新狀況……
“你親爹可在這兒呢!”睜著一對綠豆眼兒的肥豬色眯眯地看著少女,惡意地抬起肥的都快看不出腿的形狀的腳,對著一個躺在地上哀叫的老漢兒踹了幾腳。“這不,還沒死呢!來,給少爺笑一個。”說著,就毛手毛腳地想要抬起少女的下巴,讓她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統統暴露在他的眼前,讓他好好看個夠。“能服侍本少爺我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別給臉不要……”
“那你怎麼不去找頭豬?!”炮灰肥豬那吊炸天的話還沒講完,就被氣炸了的李雲蘿給攔腰截斷了。李雲蘿快步走到少女的身邊,一把打開那隻鹹豬手。“不要這麼重口味啊!”說完,還搖頭晃腦地看著他,一副“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的樣子看著他。
想到這裏是真的類似於古代背景的靈戰大陸,而不是於麻麻在拍什麼狗血劇,更沒有所謂的男豬腳會及時衝出來大展雄風!想明白情況的李雲蘿立刻衝出來狠狠地諷刺了那隻肥豬一頓,最解氣的是那隻死肥豬還沒反應過來。說他是豬還真沒錯,可不就是同類嗎?
“怎麼,不懂?”李雲蘿看著炮灰肥豬那雙綠豆兒小眼裏那濃濃的疑惑,“好心”地解釋道,“你一個和豬同類的肥豬想和人在一塊兒,不是重口是什麼?”李雲蘿那揮手嬌笑的樣子,完全引不起他的一點兒色心,隻有暴怒。
“你罵我是豬?”他揮手讓自己的打手們全部各就各位,把李雲蘿和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圍了起來。“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