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雙手抵唇咳嗽了一聲,如同開了倒退鍵般一步步快速往後退,直到安父(身shēn)邊才停下低聲說“先交五萬押金。”
安父立馬比了個ok的手勢。
安母……我特麼白跪了!
喜滋滋收到打款短信後,孟曉跟隨安父來到了安家,(身shēn)後還跟著個不請自來·拖油瓶·南『露』。
安家家境很不錯,雖然不比南『露』家,但也是中產階級往上,住在市中心的一(套tào)高層四居室裏,據說光裝修就花了一百多萬。
孟曉先去了安小慧房間,很少女的粉『色』係房間。
房門大敞著,連窗戶也是敞開的,據安父說以後這間要當嬰兒房,所以提前晾曬一下再裝修,然而明明如此大的太陽,這間屋子裏卻透著一股發黴的味道,整體讓人感覺十分(陰y)暗沉鬱。
她皺著眉掃視了一遍,回頭問南『露』“你看到什麼了嗎?”
“沒、沒有什麼啊?”
南『露』被乍一問嚇了一跳,結巴著下意識回答後也皺起了眉,她知道孟曉在問什麼。
她自小容易見鬼,隻要有一絲對世間有所掛念的鬼,她都會看得一清二楚。
小慧對於這世間的掛念不言而喻,但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看到小慧。
“是不是在別的房間?”南『露』猜測。
孟曉搖了搖頭“一般來說,人的魂魄在死後基本會困在兩個地方,一個是死亡之地,一個是與其牽扯最深的生存地,也就是這個房間。”
她頓了頓,又說“小慧才剛死,到了晚上借天時之利的確可以出去這個房間,但白天她必須在這間屋子裏休養生息,不然隻可能強製往生或者魂飛魄散。”
“當然……也有例外,怨氣極重的厲鬼就可以去害死她人的(身shēn)邊,不必受這兩個地方的牽製。”
孟曉話鋒一轉,目光掃過臉『色』驟變的安父安母,“這個屋子的戾氣太重了,安小慧肯定已變成了厲鬼,可為何她會出現在自己家裏呢?”
南『露』被嚇得退後一步,她恐懼地望著從小看她長大的兩位長輩,“伯父?伯母?”
“你個江湖騙子,在胡說八道什麼!”
安母突然大怒,一改曾經沉靜溫柔的模樣,“你是想來破壞我們家平穩的吧,『露』『露』你這是什麼同學,怎麼能這樣瞎說呢!我們家走到現在這步容易嗎?她想讓我們家再『亂』起來嗎?!”
南『露』是知道安家內(情qg)的,臉『色』不太好地問“有沒有可能是生前受到了什麼,死後再來算賬。”
“不可能!”
孟曉否定,“厲鬼一大特(『性』xg)就是除非在特定地方困住,不然一定會去找害死她的人,這個害必然是一切之因,或許不是動手者,卻必定是起因人。”
她自顧自取了杯水潤了潤嗓子,繼續說“我在你們去開請假證明時又去了趟事發地,那裏的確有隻厲鬼,但那厲鬼太弱了,即便當時安小慧被她附(身shēn),也很容易掙脫,就算是掙脫不了,那厲鬼也隻能呆在安小慧(身shēn)體裏到天亮,自然就會脫離,畢竟那厲鬼被下了(禁j)製,已經特別虛弱,若沒有安小慧的話,大概沒幾天就要魂飛魄散了。”
“除了南『露』這樣的倒黴蛋,一般人不作死是不會撞鬼的,特別是年輕人陽氣足,很多學校建在『亂』墳崗就是因為學生的陽氣可以鎮壓鬼魂的(陰y)氣,所以除非有人在安小慧(身shēn)上做了什麼手腳,不然那隻厲鬼根本沒能力走出學校。”
孟曉放下杯子,饒有興趣地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兩人,笑意盈盈地問“那麼,這個家裏是誰想讓安小慧死呢?”
南『露』小心地退後幾步,‘嗖——’的一聲鑽到了孟曉(身shēn)後,像隻倉鼠一般,悄悄『露』出雙大大的眼睛驚駭地看著這對夫妻。
“伯父伯母,曉曉說得是真的嗎?”她問。
安家的事她雖然不甚清楚,但大約知道小慧家不像外表看的那般和平,其中的肮髒都可以上演一場宮鬥戲碼了,可是再怎麼鬥,也不能拿人命來開玩笑。
“小慧她,可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啊!”
南『露』見他們沉默,心中的猜想隱隱得到了確認,控製不住地嗚咽道“你們不能為了安哥,就讓小慧去死啊!啊對了!安爺爺、安(『奶』nǎi)(『奶』nǎi)呢?我要去告訴他們,他們最疼(愛ài)的小孫女被你們害死了!”
說著,她也顧不得害怕了,繞過孟曉就要往主屋走去。
安母(身shēn)體一抖,像是突然失去了理智般撈過一旁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上,目眥(欲yu)裂地大吼“滾!都給我滾!一群破壞我家庭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