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的時間噴泉廣場就沒見了人影，連武裝人員們也不例外一齊向外撤去。
“你到底想要什麼！”趙文蔚問。
“想要什麼……”李燁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這樣由幻象構成的世界中他什麼都得不到，當一切結束時隻是添加了一縷回憶，除此外便是一片空白。
正如他在文明遊戲中的經曆一樣，他用了一萬年的時間提升自己的能力探究宇宙的秘密，到頭來還不是任由魔方擺布，遊戲裏的一切都不可能再現實中兌現，不管是高興的還是悲傷的事。
“我想……讓你過得更有意義一些。”許久，他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強奸我，就是為了讓我過得有意義？！”趙文蔚從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聖人論心不論跡，我的初衷是為了你好，哪怕在具體的過程中並不能讓你我都滿意，你沒有這個明白的機會，我也無需向你過多解釋。”李燁冷哼一聲說。
這樣的強盜邏輯讓趙文蔚氣不打一處來，到底是怎樣變態的人才會擁有這種想法，她不禁怒道：“狗屁！老子在這裏過得好好的需要你來憐憫？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真以為這整個世界都在圍繞著你轉？李燁我告訴你，哪怕我們隻是一個遊戲裏的道具，也比你這樣醜陋下作的惡魔高尚一百倍！你不配當人！”
“說完了嗎？”
“沒……”
李燁不耐煩了，現在的他一點耐心都沒有，還不等趙文蔚說出來就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和後腦勺，然後向她略微有些蒼白的嘴唇印了上去，粗暴地打開她的牙關品嚐裏麵的蜜糖。
趙文蔚渾身沒有力氣，壓根無法反抗，就這樣被李燁帶著在空中翻雲覆雨，眼中除了他漆黑的雙瞳以外還有一對扇動的翅膀以及藍白色的天空背景。
這個冗長的吻讓她有些窒息，一會兒飛上雲端一會兒又墜向地心，自己也下意識地抱住李燁的腰害怕自己掉落，這個時候那沉著有力的心髒跳動聲就成了天地間的唯一，讓她沉淪其中。
咚……咚……咚……
每一次心髒跳動都讓她陶醉，心頭不禁生起了了一種並不喜歡的直覺：也許李燁說的都是對的？如果沒有他的出現的話自己是不是還在教室裏上著課，畢業後找個工作然後找個對象結婚生子，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打拚奮鬥看兒孫滿堂，再毫無意外地死去，被遺忘？
懷中的人是曾經朝思暮想的人，沒有任何不同之處，李燁能看到她微微顫抖著的睫毛，看到她隨著呼吸翕動的鼻翼，還有胸前傳來的溫度，這些都是真的。
一個久遠而頑固的心結在這一刻慢慢融化了，他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真的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沒有因為她後來的所作所為而恨這個女人，人與人之間的愛恨情仇真的微不足道，尤其是在經曆了足夠多的事情之後。
此時在他麵前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十八歲女孩子，她是趙文蔚也不是趙文蔚，如果用自己對趙文蔚的恨來懲罰她位麵太殘忍了些。
說到底李燁內心深處是一個十分溫柔的人。
“你走吧。”站立在學校塔樓的上，李燁不悲不喜地說。
趙文蔚向周圍看了一眼，一陣無語：“你要我跳下去嗎？”
“抱歉。”一個吻讓李燁釋懷了，他從來不願承認自己的錯誤。
“你到底想做什麼？”趙文蔚認真地問了第二遍。
“你相信我之前說的話嗎？”
趙文蔚很快地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我很不願意相信，但從眼前發生的一切來看不得不讓我相信，不管怎麼說都太瘋狂了……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要再傷害大家了好嗎，一場夢的話就做一場美夢吧！”
“你知道我們後來發生了什麼嗎？”李燁卻問道。
“後來？”
“我們大三的時候，也就是2028年一起被帶到了魔方，沒錯，你也是序列者之一，那個時候你已經和方歌在一起兩年了……當然我並不知道。到了魔方上後我遇到了方歌，然後迫不得已殺了他，後來你為了幫他報仇又殺了我，盡管我沒有死。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你的下落。”李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