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迪婭躺在自己的床上,剛開始的時候,她無法適合柔軟的床鋪,無比懷念睡了一百多年的棺材。後來,格雷醫生幫她拆掉了床墊,鋪上了幹淨舒適的絲綢床單,睡著就比以前舒適多了。

他一直在幫她。

從她偶然遇見他開始。

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在毀掉克萊斯勒公墓之後,選擇來到西格納斯醫院,攀上了那位於四樓的、亮著燈的更衣室。

她輾轉反側,閉著眼睛許久,不斷說服自己睡覺,卻仍然毫無睡意。

最終,克勞迪婭還是放棄了休息。

她起身下床,走出房門。

因為她的關係,格雷醫生白天也很少會拉開整棟別墅的窗簾,他一直在遷就她這個黑暗生物,一直都是。

克勞迪婭表情複雜地走向他的臥室,他臥室的門關著,她離得很遠就能感覺到他平穩的呼吸聲。她情不自禁地走過去,打開那扇門,他沒鎖門。

他很信任她。

信任一個吸血鬼,信任她不會突然失控,在他休息的時候殺了他。

克勞迪婭推開門,緩緩走進這間屬於男人的臥室,格雷醫生的臥室擺設非常簡單,除了必備的家具和日用品之外,隻有厚厚的書。

他的臥室到處堆滿了醫學類的書籍,床頭燈還亮著,但人已經睡著了。

他穿著襯衣,領口的紐扣解開了,側靠在疊起的枕頭上,手裏拿著書,長腿搭在床上,踩著地麵,絲被斜斜地蓋在他的下半身。

克勞迪婭走過去,她驚訝地發現他還戴了一副眼鏡。

她找個位置,緩緩坐在他身邊,輕輕地靠在他身上,打量著那副無框眼鏡。

他大概是因為看書才戴上眼鏡的,現代人戴的眼鏡和她印象裏的也不同了,它更精致了,顯得格雷醫生越發氣質卓越,斯文儒雅。

克勞迪婭的手一點點從他的鏡框上來到他的臉頰上,然後忽然發現,他的體溫不太正常。

克勞迪婭一怔,又仔細感覺了一下,的確,她沒想錯。

他在發燒。

克勞迪婭是吸血鬼,她渾身冰冷,所以對格雷醫生這樣活人的體溫感知最敏感。

以前他的身體也熱,但是那種正常的、屬於人類的熱度。

現在不一樣。

他在發燒。

克勞迪婭立刻站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地想要叫醒他,但他隻是皺了皺眉,便好像昏迷過去了一樣。

“詹森?”克勞迪婭有點緊張,她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告訴自己冷靜點,隻是發燒而已,她能搞定的。

是的。

她能搞定的。

她可是個有常識的吸血鬼。

於是,克勞迪婭再睜開眼時,已經不似開始那麼慌張了。

她有條不紊地將格雷醫生扶到床上躺好,替他放好枕頭,甚至還脫了鞋。

格雷醫生全程沒有醒來,隻是皺著眉,額頭開始滲出薄汗。

克勞迪婭盯著他看了一會,一眨眼間便到了別墅的一樓,她在這裏見到過格雷醫生拿醫藥箱——處理她給他帶來的傷口,脖子上的。

她有模有樣地找到了醫藥箱,打開之後,卻對這個時代的藥物一竅不通,完全不知道該給他吃點什麼。

克勞迪婭躺在自己的床上,剛開始的時候,她無法適合柔軟的床鋪,無比懷念睡了一百多年的棺材。後來,格雷醫生幫她拆掉了床墊,鋪上了幹淨舒適的絲綢床單,睡著就比以前舒適多了。

他一直在幫她。

從她偶然遇見他開始。

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在毀掉克萊斯勒公墓之後,選擇來到西格納斯醫院,攀上了那位於四樓的、亮著燈的更衣室。

她輾轉反側,閉著眼睛許久,不斷說服自己睡覺,卻仍然毫無睡意。

最終,克勞迪婭還是放棄了休息。

她起身下床,走出房門。

因為她的關係,格雷醫生白天也很少會拉開整棟別墅的窗簾,他一直在遷就她這個黑暗生物,一直都是。

克勞迪婭表情複雜地走向他的臥室,他臥室的門關著,她離得很遠就能感覺到他平穩的呼吸聲。她情不自禁地走過去,打開那扇門,他沒鎖門。

他很信任她。

信任一個吸血鬼,信任她不會突然失控,在他休息的時候殺了他。

克勞迪婭推開門,緩緩走進這間屬於男人的臥室,格雷醫生的臥室擺設非常簡單,除了必備的家具和日用品之外,隻有厚厚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