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易晚的笑容,看的他鼻子發酸。女人有時候不是非要哭泣著才能讓你感動的,偶爾,她們笑著,比看著她哭泣還要令人難受。
“阿勇,我這樣處理可能有一天我會後悔。但是現在,我不後悔。因為我和黑耀誌,終歸是不能在一起的。以前,我隻是聽從父親的遺言,想要照顧黑耀誌一輩子。想要給他一世的安全,和護理。可是我錯了,我的到來,不過是死纏爛打的愛上了他,並且纏上了他。讓他圓滿了我的夢,最終,我卻悲哀的發現,他,終歸不是我最想要的港灣。我也不想再委屈自己,非要為了父親的遺言而活著,去委屈著自己,去愛著他,嗬護著他。少了我,他,一樣會有無數個安昵去嗬護他的!他的生活,原本就不應該有我!”
安昵一直惴惴不安的呆在房間裏麵,自從親人們一個個離開,她的世界瞬間漰潰。得到爺爺的遺言指示,可以去投奔黑耀誌後,她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來的。
然而,在機場隻是一眼,她就相中了那個人群中卓而不凡的男人。他如此的英偉不凡,又如此的帝王範兒。舉手投足間,全是優雅迷人。
如此男人,就活應該是為她準備的。隻是,在看黑耀誌入眼的同時,她也沒忘記那個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不過,她一點也不怕,向來,她想要的人和東西,就沒一件能逃過自己的手心的。
就如黑耀誌一樣,最開始她也驚詫於黑耀誌對向易晚的愛和執著。然而,這世上沒無縫的愛情。
隻是看你有沒有機會罷了。
她以弱扮可憐,以哥哥的死,時不時的獲取黑耀誌的同情憐惜。
因為爺爺說過,哥哥是為他而亡的。利用了這一較好的心理,她順利的接近了黑耀誌.並且一步步的把他從向易晚身邊搶走!眼看就要成功,可這幾天的黑耀誌,令她很不安。
看著手腕上的傷口,安昵煩躁的走來走去。
這道顯眼的傷痕,是為了博取拘留黑耀誌的心才留下的。
然而,當時黑耀誌隻是一聲令下,讓人把自己送到醫院便了事,就算來看她一眼也不曾。
不安的心,越發的濃重。她焦慮的走來走去。
一邊的仆人緊張的看著她,生氣她還會做出過激的事情。
知道她們是受了黑耀誌的命令來看護自己的,安昵的眼睛一動。對啊,不管怎麼說,黑耀誌還是在乎自己的。要不怎麼會叫這麼多的看護來看自己呢?
難道說,還要在手腕上來一刀?
一想到那咱鑽心的痛,安昵有些怕。但一和自己的幸福相比,她又覺得,這一切的痛,和別的相比真不算什麼。
咬牙,她開始吩咐仆人們。
“你們也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會那麼多事兒的。對了,蓮嫂我想喝粥。阿清,你幫我!”
仆人們一個個被支開,安昵嚼著冰冷的笑容轉身,從床下抽出一把鋒利的刀片。
現在的她,對於這種割手腕的活兒,是越來越稔熟了呢。不能太深,要不小命會割完蛋。可也不能太淺,要不達不到那種令人絕望的死亡的效果。
安昵看著自己的手腕,搖頭,“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象一個生命的藝術家呢。安昵,別迷戀上這樣的感覺,如果迷戀,你會完蛋的。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狠下心,她一咬牙。刀子,紮入了手心。
殷紅的血不斷噴湧出來,看著地上彙聚成一條血的河流。她仿佛看見了黑耀誌和自己在血紅的紗縵中舉行婚禮!
再一次悠悠醒來,以直黑耀誌焦急的眼神,安昵的心,輕輕的笑了。然而,黑耀誌格外冷漠的眼神,卻令她沸騰的心,在慢慢地冷卻。
那雙眼睛,是她從來沒看見過的冰冷。仿若七月間,突然間下的雪,令人冷到了骨子裏麵。
黑耀誌嘴角嚼著輕蔑的笑容。
他冷冷的看著床上的女人,仇恨的,嘲諷的,憐惘的!如此複雜的眼神,彙聚在黑耀誌的瞳孔。這所有的一切,令安昵隻覺得他,似乎變了個人。
“安昵,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一次,二次,為什麼?別和我說,你做這一發,隻是因為寂寞空虛,害怕了。你別和我說,你是!”
他玩味的眼神,落在她的下巴,胸口上,嘲笑越發的濃重。
這樣陌生全身是刺的黑耀誌,讓安昵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她挪了一下自己挨了二刀的手腕,迷戀的眼神落在他的臉上。感覺,這是一次機會。
若是不抓住,隻怕這一次,真的會失卻了他。
一狠心,安昵決定吐露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