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什麼會一夜不歸,這一點最開始也令她懷疑過。但也就是一瞬間,便推翻了這一想法。
她堅信,歐陽子明是愛自己的,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媽,你別衝動啊。要是有人綁架了爹地,我想他會打電話來的。”
柳小憐也慌亂了,可是僅存的理智告訴她,這事兒,慌不得。
電話終於響起,緊張的盯著不斷鳴叫的電話,柳岑溪阻止了眾人想要接聽電話的舉止。
費了點力氣,接起。
“想知道歐陽子明的下落,你一個人到東新灣來。記住,是你一個人,多了,我不敢擔保歐陽子明會不會上天國。”
“好,我答應你。”
一邊監聽的安得魯,神色凝重的看著她,“媽,這事兒,不能去。”
“我陪你去。”黑耀誌毫不猶豫的起身。
“媽,讓我陪你去吧。”柳小憐站起身來。
可憐小黑安蕊,咬著唇,眼淚汪汪的看著大家。她人小,知道自己去了也幫不上忙。
“綁架的人說了,隻能我一個人去。所以你們都給我在家好好的呆著,這一次,綁架的人明顯不是衝我們家財產來的。”
是因為仇隙麼?是誰?池田家族的事情早就處理好了。還能有誰?
柳岑溪告誡自己鎮定,這時候不能慌亂,否則,全盤皆輸。
她想理清楚還有誰會恨自己家,但是,這會兒的大腦,有點不受控製。
“媽按你這說法,是有仇恨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安得魯沉了臉冷聲問。
敢動他的親人,這個人!還真留不得。
看著他若有所思的仇恨樣子,柳岑溪內心一驚,“安得魯,你是不是知道這個人?告訴媽,媽的時間不多了。他讓我去東新灣的,我怕晚了,你爹地會不利。”
所有人的眼神全澆在安得魯的身上,他吸氣,長歎了一聲。
“媽,你想想,這一輩子,你最內疚的事情是什麼?你覺得,你最對不起的人會是誰?還有,當年,你和黑耀誌是怎麼受傷的。他的腿傷,是怎麼來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一出來,柳岑溪當場就慘白了臉。
“是!是關念南這孩子!”天啊,怎麼會這樣?
如果是關培南的孩子關念南,她!要怎麼才能麵對?
苦澀的滋味,絲絲縷縷的漫延在內心。
事隔多年以後,再一次嚐試到了這樣的味道,柳岑溪隻覺得,這個世界瞬間黯淡無光。
“不錯,如果我猜測不錯,隻有關家的人才能做的出來這樣的事情。而這個人,正是你一直念叨著的關念南。隻不過,我們現在應該管他叫暗才是真的。”
黑安蕊尖叫起來。“暗?不可能,他,他可是我的偶像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啊?”她好不容易有個偶像,還對他!有那麼一點心跳加速的。隻是,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不錯,其實,暗就是關念南,關念南也就是暗。一直以來,我的人,都對他的事情監控著的。也就是最近他變身成了暗,才對他有所放鬆警惕。想不到,這才一放鬆,他就做出對我們黑家不利的事情。哼,很好,既然你不想活,我也不用再手軟。”
安得魯狹長的鳳眸,劃過一道銳利的殺氣!
歐陽子明睜開眼睛,後腦勺一陣一陣的痛。
他半眯著眼打量著麵前的環境,很顯然這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看來,他很幸運的在五十多歲的時候,再一次遇到了綁架之類的事兒。
倚著牆麵,他打量著麵前的一切。全身軟綿綿的,想要挪動一下,也有點困難。
難怪,這個環境看起來並不象能關住他的樣子,窗戶甚至於還木頭做的,牆麵,更是殘破的很。如果他是正常的人,肯定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從這樣的地方逃出去。隻不過現在嘛,全身太軟,跟個癱瘓病人一樣的。
邪肆的輕笑,他閉上眼睛。輕念叨出一個名字“關培南!”
隱在暗處的關念南,想不到他這麼快就知道是自己下的手。
陰著臉,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麵前的男人,“你很聰明,不愧是活了多年的老狐狸。難怪能存活到現在,也能抱得柳岑溪歸,而我那個命薄的父親,隻能在地下一個人唱傷心情歌。”
歐陽子明費力的抬頭,皺眉,“唉,我說小子啊,你也忒不是東西了吧?給你叔叔我下這麼重的藥,你把我當成是林黛玉捏巴呢!”
關念南恨的咬牙,陰邪的臉上綻放鬼魅的笑容,“叔叔?你也配?”
搖頭,歐陽子明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