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同時看向後方,隻見屈晉宇已經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趙妍萱看著屈晉宇那明顯不太好的臉,心裏有些發怵,瑟縮著脖子。
而那幾個小兵顯然被嚇住了,畢竟屈晉宇一直都是溫和待人,即使訓練士兵也不是那麼太過嚴苛,甚至與一眾士兵都處的很好。
第一次見他這般生氣,偏偏他們還不知道屈晉宇為什麼生氣,都愣在原地,沒了動作。
那搭在趙妍萱肩上的胳膊還大刺刺的暴露著。
屈晉宇大跨步走過去,一把扯下那小兵的手,拉著趙妍萱轉身離開回了主帳,留下那五個小兵在原地目瞪口呆。
回到主帳,屈晉宇便放開了趙妍萱,一個人坐到了椅子上,倒了杯水,獨自降火。
剛剛他差點兒沒忍住直接費了那人的手。
趙妍萱見他這幅樣子,自然看出了這男人再鬧什麼別扭。
沒想到這榆木疙瘩倒是吃的一手好醋。
不過她可不會去老虎嘴裏拔毛,緩緩挪過去,給屈晉宇添了一杯茶,順著老虎的毛。
見他喝下,這才笑眯眯的哄著某個幼稚的男人。
“相公~”
“……”扭頭。
“相公~”語調轉了轉。
“……”再次不理。
“相公……”這次帶著點淡淡的哭腔,滿是委屈:“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就知道,果然我應該離開,好歹你回去還會待我好一點,現在時間一長就對我愛答不理了,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說道此處還煞有其事的掉了幾滴眼淚,“你要真的喜歡上別人,那……那也不要緊,我……我不會無理取鬧,我會乖乖的,我……”那語氣說的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兒。
瞧瞧這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屈晉宇無奈,明明是他在生氣,現在到是要反過來哄她。
“乖,我沒有,這輩子我就愛你一個人。”屈晉宇拉著趙妍萱坐下,溫柔的替她擦拭著眼淚。
“真的?”剛剛她是真的哭了出來,隻要一想到那些,不知怎麼的她就忍不住眼淚直流。
“是,我啊,這輩子就對你好,就為你一人挽發,隻為你一人擦淚。不過以後你可不能哭了,你一哭,這眼淚珠子就像那小刀子一般,紮得我心疼。”
然而,事實卻慣會打人耳光,今日的承諾,到頭來卻是成了一場笑話,趙妍萱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的胡言亂語會變成現實,而屈晉宇也沒有守諾。
“好,我以後不哭了。”
“真乖。”屈晉宇摸了摸趙妍萱的頭,“娘子?”
“嗯?”突然又喚她是何事?
“我想要個寶寶。”屈晉宇貼近趙妍萱的耳畔輕聲說道。
“你……”聞言,趙妍萱羞紅了臉,青天白日的這男人在想什麼?
“我這麼了?”說罷,屈晉宇不待趙妍萱反應,直接動起了手。
“你……現在可是白天!”被打橫抱起,身體失重下意識攀附上屈晉宇的肩,更是沒有錯過他嘴角那抹壞笑。
“白天怎麼了?我們是夫妻,名正言順!”幾步之間,屈晉宇便抱著她到了床榻。
“不……”趙妍萱還想要繼續掙紮,卻直接被屈晉宇堵住了嘴,發出陣陣咽嗚……
軍帳一片和諧……
第二日,整個軍營便傳出了屈大將軍好男風的消息,而新來的軍師大人就是屈大將軍的相好。
對於這些滿天飛的八卦,屈晉宇自然不會在意,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而趙妍萱則是沒有力氣去管,她現在隻想睡她個三天三夜。
半年的時光就這樣慢慢過去,將近年關,北麵的部族不知為何開始大規模的進攻,屈晉宇無奈不得不趕往,而這一次是歸期不定。
因為是真正的大戰,所以屈晉宇不願帶著趙妍萱涉險,最後吩咐她在家中等他回來。
兩人在一起的第一個年,是在書信中度過的。
而那首詩也是趙妍萱寫給屈晉宇的。
前些日子她不小心被燭光燒到了頭發,雖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但是如此這般也隻能剪了去。
而這詩也是十分的應景:待我長發及腰,將軍歸來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遙……
三日後,屈晉宇便傳來了回信:待卿長發及腰,我心凱旋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