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生活在底層的可憐人,一個是被可憐人欺壓的悲涼者……
終於她死在了一種常見的病中,花柳,在青樓這種地方很常見,所以並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她——影的母親,他——影本人。)
一席薄毯,甚至連個墳都沒有,就那樣拋到了野外。
一切都很正常,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那是他做的……
她死後,他跑了出去,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沒有一絲表情,這七年來他早已習慣了漠然所有,打也好、罵也好,他早已在無盡的折磨中學會了麵無表情,很難想象一個七歲的孩子會變成這樣,但他就是!
最後,他埋了她,不是因為那所謂的母子親情,在他看來一條給他取暖的狗都比這所謂的親情來的真切。
他做那些隻是為了重新開始。
他很小,但是懂得很多,因為生活環境的問題。
雖然他經常被她關著,但是這一年來,卻被老鴇逼著幹起了雜役,來來往往之間,聽到的也就多了,就連他害死她的計劃也是學來的。
隻是一個小雜役,所以他的消失也沒有引起注意。
那之後,他就來到了一個殺手組織,憑著一股恨勁兒與機靈的頭腦,當上了頭……
在之後便遇到了白兮兮……
那天他受了傷,很俗套的相遇,但是就是這遇見,他的生活好像有了些方向……
“你的臉好像苦瓜哦。”
很明媚的笑,那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似乎這個字對他來說早就成了一種奢望。
“來,最後一顆。”嘴裏是一股怪怪的味道,應該是糖,不過他從來沒有吃過。
“苦瓜臉,就要多吃糖。”
很幼稚的話,不過他並沒有拒絕。
不嫌棄他,不怕他,敢接近他的人,這是第一個……
也許是無聊,也許是其他的什麼,總之他答應了那女人做她的影子,而且他慢慢的開始了解這個多樣化的人。
狡黠、聰明、幽默、冷酷、調皮……他見識過所有樣子的她。
他的短短的前半生,幾乎都是這兩個人……
而現在那兩個的臉開始不斷地重複交織,最後模糊,又重疊在一起,淩亂,卻清晰。
“為什麼不要我!”
“為什麼殺我!”
“給你糖!”
……
……
而另一邊的計鴻宇,他也陷入了那些曾經的過往。
計家的事之前大概了解過,雙生子的秘密。
而我們之前也說過,現在的計家,不久將由哥哥計鴻弈掌家,而按照他們計家的規矩,計鴻宇也就成了那即將被拋棄的小白鼠。
古代豪門家族之間的內鬥那都是一條條鮮血堆積的血路,不成功那就再無退路。
而計家更是其中翹楚。
在計鴻宇的回望錄中,幾乎都是那一個人的身影。
一個複雜的人。
而“複雜”這個詞,並不是說的這個人,而是計鴻宇的感受。
確切來說是一種複雜的感情。
說恨太過,說愛又不是,說嫉妒也不對,說盼他好又不可能……
很奇怪的感覺。
不僅僅是他,也是他。
而這個人就是計鴻弈。
雙生子的他們幾乎在出生那一瞬間就被安排好了命運,原本最親密的人,變成了敵人。
而他似乎才是那個不該存在的……
“哥哥……”
“我不該存在!”
“那些事都是我的錯!”
“早點消失好了!”
……
……
就像是白紙黑字那樣,重點的部分被紅筆標記。那些曾經害怕或者其他的一些情感就像麵粉發酵一樣,不斷膨脹,到最後一發一可收拾……
現在的情況就是:三人一組的報團打,兩人一組的對打,一個人的自殘……
就像是一個循環,你總得找到突破的點。
而這一場記憶深處的回望盛宴,隻是一場你不願麵對的被“強調”的過往,就看誰能最終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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