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我如何不急,可是這是兩國聯姻,我又如何憑一己之力去阻止。”趙子怡垂眸,眼底是濃濃的失落,她盼望那個位子那麼多年,努力的提升自己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配的上他,開始現在,一切都成了浮雲,幾天後他就要迎娶另一個人,而她卻隻能暗自垂淚獨自哀愁。
“子怡……”李瀟瀟看著好友這般,心裏也不好受。
“瀟瀟,我不甘心,憑什麼,我喜歡他那麼多年,到頭來卻被一個結識不到幾個月的人半路截了去,我這些年的努力都是為了什麼……”趙子怡抑製不住,她愛慕他整整十一年,這十一年,無論外人的眼裏是如何看待他,她始終都不在意,一心一意的愛著他,可是現在卻要她看著他娶另一個女人,叫她如何能夠甘心。
“子怡……”李瀟瀟拍著趙子怡的肩膀,思慮著:“子怡,若不是正妻你還願嫁給戰王嗎?”
“我隻願一直陪著他,就算是沒有名分也好。”
“那不就好了,到時候你就爭取戰王側妃的位置,日子久了,戰王自然會看到你的真心。”李瀟瀟說道,其實按她們的身份能夠嫁與皇子為妾就是高攀,隻是作為女人,都有獨占的心思,沒人會願意和其他人共享自己的丈夫,而她們自然也是這般。
隻是現在這般,也隻能這般。
“可是,那白兮兮是北齊的公主,萬一她不願王爺納側妃……”趙子怡的眼淚止住,顯然有些心動,隻是還有些思慮,畢竟白兮兮的身份比較特殊。
“那周景陽不也是一樣,貴為北墨的公主,還不是在婚禮當天便被逼允諾納了那幾個女人。”李瀟瀟說著,似乎是想起了那日的事情,語氣中夾雜著絲絲不屑。
“那到也是。”那日的事在帝都可謂是大街小巷都傳遍了,趙子怡也是聽到了不少,有了周景陽這一前車之鑒,她倒是頓時想開了不少。
“對啊,所以說嘛。”
“那……那我是不是也去效仿那三個人?”趙子怡心裏已然這般想,甚至已經開始幻想那白兮兮坐在花轎裏不得不同意她嫁人戰王府。
“可以一試,正所謂招不在新,管用就行。”李瀟瀟點頭,也很讚同,畢竟有一個成功的案例,那她們自然也差不到那裏去。
就這樣,兩個人一拍即合,這個“簡陋實用”的計劃悄然展開。
不過,這是熱火朝天討論的兩個人卻根本無法預料,到了那一天,他們根本都沒有靠近那花轎隊伍一根指頭,就被攔了下來。
……
……
……
二月六號,宜嫁娶,暖陽普照,和風吹拂,花香飄散……
二月五號,東辰邊境,左梟冥一襲紅色喜袍,金色的四爪蟒攀附其上,暗紅色的腰帶束縛精細的腰身,腳蹬黑色皂角靴。紅色的喜服襯的他白皙的麵龐越發的俊俏,剛毅的臉也因為今日不同尋常的日子而變得柔和,坐下是棗紅色的汗血寶馬,身後是樂奏隊,花轎,以及一眼望不到邊的聘禮,而那其中除卻文帝的,大部分都是月支的財物,由月支的人親自護送。
紅毯一路從帝都鋪到邊城,浩浩蕩蕩的大紅色的錦路一路蔓延。
“吼!”
“嚎嗚!”
由遠及進的獸吼聲傳來。
漸漸的,那大紅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現在總人眼前。
為首的是一隻雪白的老虎,胸前掛著一個大紅的綢花,背上馱著一個火紅的人影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前。
而後是騎著寶馬的白憬宸,一子排開的還有葉鑫淼,葉鑫焱,唐灸,花滿樓幾人,在後一隊同樣紅衣的雙胞胎左右站在兩條黃金蟒身上穩穩當當的前進,當初買回來的折離也出現在了隊伍裏,坐著一隻黑的油光發亮的豹子在一頂紅木轎子旁,而轎子裏是同樣一身紅衣的白笙笙,雖然白兮兮原本是打算讓他隨著她一起坐著花花的,不過好歹這是白兮兮的大事,白笙笙為了給白兮兮一個完整的婚禮便自發坐到了轎子裏,最重要的是,他可不願當他們之間的小電燈泡。再往後後是大片的獸群,馱著紅木箱子乖順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