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要借高夏公子一物了。”白兮兮挑眉看向一臉閑舒的高夏。
“半月公子如何知道我就有呢?”高夏笑道,眼神打量著白兮兮。
“公子這般問不就已經知道了,j況且咱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互幫互助也可互利互惠不是嗎?”白兮兮也打起了馬虎眼。
“嗬嗬,好吧,看在半月公子的麵子上,我就割愛了。”高夏無奈的攤了攤手。
“如此多謝了。”白兮兮挑眉,雖然她不覺得自己的麵子有多值錢,不過隻要目的達到就好。
(在這裏澄清一下,關於白兮兮的身份,其實高夏和雙葉幾人也都了然於心了,隻是表麵並沒有說開,所以浮生幾人稱呼白兮兮為兮兮,至於高夏幾人依舊尊稱為半月公子。所以不要覺得怪異。(????))
……
……
入夜,毛輔悅看著小丫和豆豆睡著後,獨自坐在院外的藤椅上,若有所思的看著一處。
“吱呀——”院門摩擦地麵發出細微的聲響,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楚,拉回了毛輔悅遊走的思緒。
“你回來了。”
“你回來了?”
兩人同時出聲,一個是平靜的稱述,一個是驚訝的低呼。
毛輔悅抬眸直直的看著門口。
乘著月色,那獸走進,一席雅淡的紅衣,做婦人打扮,不過麵容看起來很年輕。
夜歸而來的正是紅尾。
回望毛輔悅,紅尾微笑著走進,肩頭有一瞬的不自在,幾乎瞬間恢複正常,並沒有讓毛輔悅發現。
“相公今日怎得這般早回來了。”紅尾笑著愈發明媚,自然的坐到了毛輔悅對麵。
“憐鼬的事,是你安排的。”毛輔悅沒有與紅尾廢話,直接開問,眼神尖銳的盯著紅尾。
雖然白日裏與白兮兮等人是那般說法,但是那也隻是他的緩疑之計,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小丫和豆豆,又如何容得下要害死他們的獸。
“是!”紅尾絲毫不避諱,大方的承認,倒是打了毛輔悅一個措手不及,已經到了嘴邊的逼問的話一時沒機會說。
“為什麼!”知道真相,也愈發讓他憤怒。
“因為我討厭那兩個小鬼,你可滿意,或者說,我是為保護你。”紅尾深深的看著毛輔悅,眼底似有無盡的苦楚與愛意交雜,“反正你隻會相信前者吧,在你問我之前不就已經給我判刑了嗎?又何必在多此一舉。”
“你該死!”毛輔悅眼底殺意浮現,原本一個羸弱善良的藥材師,此刻卻起了殺意,骨節分明的手掐上了紅尾的脖子。
“嗬,你看,你從來……都不曾信我。”紅尾並沒有躲任由毛輔悅掐著她,臉色因為出氣不順而憋紅,眼底滿是失望與嘲諷,突然她勾唇一笑,“可惜,你沒有這個能力。”
紅尾反手鉗製毛輔悅的手腕,指尖用力,直接掰斷了毛輔悅的腕骨,清脆的錯骨聲響起。
紅尾輕而易舉的脫離了毛輔悅的鉗製。
“輔悅,累嗎?”紅尾伸手捧起毛輔悅那張憔悴的臉,因為疼痛愈發白了幾分,紅唇貼近毛輔悅的耳邊輕輕喃喃道。
不等毛輔悅做出反應,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而那囂張翹起的紅唇卻在轉身之後苦澀輕笑。
毛輔悅淡漠的接回了手骨,看了一眼紅尾關閉的房門,而後回了自己房間。
累嗎?
累,可是他已經沒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