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嫉妒他生來就高貴的身份,他嫉妒他所受到的其他獸人的尊敬與仰慕……明明他比他優秀。
明明他應該隻是他的哥哥……
曾經年少時的感情也在不斷變質。
到最後,一個瘋狂的念頭占據他所有的思想:為什麼他不能代替他,明明他比他優秀,他會做的比他更好……
漸漸地他開始疏遠他,他開始琢磨著奪取他的位子。
可是直到大長老告訴他,那個丫鬟當初不過是借了其他的種子才有了他。他才恍然:原來他連爭的資格的都沒有,原來他連與他唯一有聯係的血脈都沒有……
但那又如何!
結果,他如願以償,可是看著他震驚、無措的目光,他仿佛又看到了年少的自己。
他開始後悔……
可惜早已沒有了回頭的路。
所以他接連的做了一件又一件事:他慌忙的進行了繼位,他迫不及待的證明自己,甚至為了以絕後患,起了除掉他的心思。
偏偏在得知他逃脫後,緊張慌忙之餘又忍不住為他鬆了一口氣。
既不願讓他回來,又在盼望著再見一麵。
複雜的情緒始終在他腦海裏,隻是全部掩藏了下去,甚至欺騙了自己……
對於大長老他始終是不敢全部相信的,畢竟狐族的兩派分立幾乎底下的獸人都知道,大概也隻有他的傻哥哥不清楚了。
不過是礙於這一次的事情,狐族沒有幾個可用的,他才重新放出了大長老。
而被瞪著的大長老則是慌忙跪倒在地,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扶絡頭疼的捏著鼻梁,現在再追究是誰做的已經毫無意義了。
局勢已定,而他相信,折離不會放過次機會。
“這是怎麼回事?要不然再等幾天?”一個蜜蜂晃動著翅膀說道。
“這白瓷碗可是要五天才能製成的,難不成你要一直等下去。”灰色老頭摸著胡子慢悠悠道。
“那不然,我可是不想來回再耗費體力。”年輕的花豹撇嘴道,他家離得遠,來回一趟他就隻夠喝口水的時間,而且也占不到這樣好的位置了。
“嘖嘖嘖,真是一群沒腦子的。”一個清瘦的少年雙手交握在胸前,滿臉的嫌棄,而他說的話也成功的吸引了周圍獸人的目光,當然其中一半以上是存著打他一頓的想法。
“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花豹呲牙道。
“就是,說我們沒腦,難不成你有好方法不成。”一個長像粗獷的野豬不滿的說道。
“就是,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橙色衣服的雌獸也參與了進來。
“瞧瞧你們這個樣子,我當然是有法子了,就你們這腦子純當是擺設用的吧。”那少年依舊是一副欠扁的樣子,說著欠扁的話。
“你小子是想挨揍嗎!”野豬已經徹底爆***起了拳頭。
“哎哎哎,好好說話,動什麼手。一群莽夫。”少年耳朵一哆嗦,不過麵色倒是看不出來他的緊張,反而還在賣關子。
“你……老子今天還就要好好教訓你了。”野豬幾步走進,眼看那拳頭就要到少年的眼前,被另一個黃肩黑鳥攔了下來,勸解道:“艾~他也就嘴皮子逞英雄了,現在要緊的可不是你們。”
“就是,就是。”少年立馬附和道。
“你說。”黃肩黑鳥看著少年說道。
“這王樹總歸是有了族長的血就行,直接把血滴在樹上不就好了,至於白瓷碗有沒有也沒什麼不是。”少年口齒伶俐的表達完自己的想法,最後還點了點頭,對自己的想法很是滿意。
而其餘幾個獸人也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因為白瓷碗是祖輩流傳下來的東西,所以他們打從心裏認為:把血放到白瓷碗再倒在樹上是唯一的方法。
卻忽略了本質,隻是需要血和王樹,至於那白瓷碗隻是一個媒介罷了。
而少年的話算是打醒了眾獸。
最後,局勢便成了眾獸一同請願:讓扶絡直接把血滴在王樹上來驗證自己。
扶絡站在原地沒有動,他比誰都清楚,他的血根本不會對王樹起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