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話說的,那老頭子偏心的厲害,還小氣的很,明明有醫書卻哄騙我沒有,到頭來還不是偷偷摸摸給了師兄,我若是不動手,那裏會有機會報仇,都是那老頭耍滑,是他該死。”人衣冷笑,若是那老頭早些順了他的意,便也不會鬧到現在這般田地,說不定現在他還能時常回去看望他幾眼,偏偏那老頭不識趣,落的這般田地怪得了誰。
“唐……人衣你無恥,師父隻是想要讓你穩紮穩打的學習,你卻這般汙蔑與他……”唐灸指著人衣罵道,手指氣的發顫。
“哦~那師兄又是如何學的的已經失傳的神醫穀醫術呢?救人的法子我不知,那些毒、蠱可別說是你從其他地方學來的,我可不記得還有另一個神醫穀存在。”人衣不在意的看著手指,現在這些緣由早就沒有多大意義了。
“那是神醫穀被毀後,我從桃花樹低翻找出來的,師父早就書信嚴明,這醫書他寫了一年,包了兩份,就是預備在他日後雲遊外出時交給我們學習,卻在第二份還沒有寫完的時候就……”唐灸苦澀的說著,師父怕是也會後悔吧,一時的心軟,三年的真心以待,救回來的卻是一個虎狼之輩,毀了神醫穀也害了他。
“師兄以為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就算是實情,我也不會相信的。”人衣擺手,人都已經死了,追悔過去又如何,他的人性或許早就在幼年時的一次次失望與痛苦裏磨滅了吧。
“……”唐灸無話,接二連三的噩耗幾欲讓他吃不消。
“既然該說的說完了,那我們就來談談……啊!”還未說完的話隨著一聲痛呼炸裂,驚起了幾隻大雁。
整齊的斷口,就連血也是在幾秒後才“噗”的冒出,人衣愣怔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劇烈的疼痛直擊胸口。
想要拉過花滿樓擋著,卻穆然察覺,自己的手……不見了!
白兮兮收了一根透明白的琴弦飛身上了山頂,那邊左梟冥半抱了花滿樓放到了唐灸懷裏。
唐灸還在驚愕中,手裏就被強硬塞了一個冰涼的身體,軟倒的身體差點壓倒他,也讓他回了神,連忙伸手緊緊攬了懷裏的人。
白兮兮用了十成的內力,在人衣還沒有反應的瞬間卸了他的胳膊,翻身一腳踢在他的胸口。
迫使人衣連連後退,大口吐著血。
“怎麼……”人衣不可置信的瞪著白兮兮,手臂上的痛苦提醒著他,可是卻不明白為何……
月支的幾大高層護法也隨之露麵,皆是一身利落的黑衣,麵巾遮臉,圍住了倒地的人衣。
隻一眼就可以看出白兮兮那一腳踢的有多重了圍著的幾位護法皆是麵麵相覷,=????(???????)實力認證了主母的暴力。
“兮兮……”唐灸木訥的看著白兮兮和左梟冥,也是不明白為何他們會出現。畢竟那信他是偷偷看的,而且他還是在他們都出發了之後才出的門,雖然他是沒有特意留意身後,但也不敢相信白兮兮他們會跟來。
“我們早就料到了,隻是沒有告訴你罷了,不然也不可能這麼成功。”白兮兮一個眼神兒都沒有給唐灸,若不是當初左梟冥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他們怕是真的會忘記還有唐灸這麼個死腦子的壞事了。
也不知道平日裏那些機靈勁兒去哪了?一股腦的想要自投羅網,本來想著聽了他們的計劃,他就不會多想,乖乖等消息就好了。好嘛!最後還真讓左梟冥猜對了,身體還沒好,就一個人跑來送死,真是個漿糊腦袋。
白兮兮簡直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看在唐灸今天也受了不少刺激的份兒上,她定是要好好教育他一番。
“……”唐灸默然低頭,知道自己做的蠢事,也不敢多說話,默默的解了外袍披在了花滿樓身上,複又緊緊抱著。
今日若不是兮兮趕來,怕是他也會一起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