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兄弟看樣子懂得挺多。”
“那是,咱月支幹的就是這種事,殺人在行,虐人更在行。”不待剛才那個月支的說,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也熱絡的聊了起來。
“這個我們可是要好好請教一下,怎麼說咱這以後也是一家人不是。”看樣子是半月樓這邊一個帶頭的人,笑嗬嗬的說著,對於月支是很感興趣。
“那是那是……”
幾個人就在人衣麵前,囂張的談論起了待會兒如何處置他,那熱烈討論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說什麼大事呢。
人衣攤倒在地,就他的身體情況自然是心裏清楚,他逃不了。
不過月支的半月樓的人那一個不少精選出來的,更何況這次動用的幾乎都是各種好手,人衣的小動作一早就被識破,還不等他下口咬碎嘴裏藏著的毒囊,就被卸了下巴,因為還需要他說話,竟是直接拔了他的後槽牙,從虎牙開始往後,一顆不流。
既排出了咬舌自盡的可能,也不會耽誤他說話。
卻是把人衣折騰的疼暈了過去。
不過他們可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更何況人衣這般還都是自找的,更加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直接一桶冰水上去,澆了人衣一個透心涼。
等唐灸和葉鑫淼一同來地牢時,閑著的兩波人還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折磨人的各類方法,到是越聊越投機,頗有一副相見恨晚的感覺。勾肩搭背的樣子,倒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彼此有共同話題。
見唐灸和葉鑫淼進來,自覺停下了話題,站在兩邊侯著。
“開門。”唐灸語氣平靜,他並不知道人衣關在那裏,四處轉了好久才遇見前來找他的葉鑫淼。
那一番的亂轉倒是讓他心靜了不少,跟了葉鑫淼走。
若非那一番心裏建設他是如何也保持不了現在這般平靜。
月支靠近牢門的兩人依言打開了鐵門,順帶體貼的把人衣架到了刑架上,綁了僅存的手臂,在胸腹處牢牢加了幾道繩索控製人衣讓他不至於掉下去。
做完這些,利落退到了兩側。
唐灸一言不發的走進,冷漠的看著人衣,他很少這般帶著冷然的眼光去看人,熟人他會眸色溫柔,陌生人則是疏離,卻從未這般帶著恨意去審視一個人,人衣是第一個。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唐灸單刀直入的問,語氣平緩與之前那副崩潰大喊抽泣時不一樣,站在他身後的葉鑫淼卻清楚的看到了唐灸背在身後緊攥的拳頭泛起了一陣白。
“嗬!”人衣軟軟的抬頭看著唐灸,嘴角溢出一抹笑,他說:“我就知道你會來。”
“你把他怎麼了!”依舊是那個問題,唐灸再一次的問道,語氣加重。
“師兄這……是,等……不及了?”人衣咳著,胸口的傷太重,沒說一句話他都會感受到悶疼,卻依舊不服輸一般的看著唐灸,較著一口氣。
“你對他做了什麼!”唐灸走進,拽了人衣的衣襟。
人衣身上是半月樓的人準備的衣服,單薄的一層白衫,和花滿樓之前一樣。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半月樓的人很記仇。
“師兄……你……著急了。”人衣笑的放肆,半邊的臉因為傷疤的緣故驚顯猙獰。
“半毒人!”唐灸鬆了人衣,後退了幾步,似是想到了什麼。
“師……師兄這才發現?別擔心……我失敗了!”人衣笑,算是坦白,不過就算他不說,唐灸也看得出來。
“你竟然以身煉毒。”唐灸吼道,他隻當人衣的傷是被火燒的,卻不想竟是另有所由。
“嗯?不然呢……咳咳,師兄可是忘了當初……我是如何逃出去的。”人衣垂眸,毫不在意。
當初的人衣一身傷痕被卜垵撿回去,蠱術隨厲害,卜垵卻是沒有資格學習那等可以換命的蠱術,倒是在人衣懷裏死死抱著的書裏找到了,煉製毒人可擁有不腐之身,最重要的是可以續命救人。
毒、蠱似有相通,蠱可以煉製人蠱,毒也毅然,而那書裏便有此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