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父……”白兮兮轉眸看著花老坊主,有些欲言又止。
“好孩子你放心,這麼些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我沒見過,昨晚的事我自有分寸,一切等滿兒恢複再說。”花老坊主顯然是知道白兮兮想要說什麼。他想了一晚上,最後無果,卻是也明白現在他著急再多也沒用,現在一切以花滿樓的身體為重。
夜半時分,花老坊主曾偷偷出了房門去了花滿樓的書房,翻翻找找尋到了白日裏看見的畫卷。花老坊主心裏可謂是五味雜陳,沉默了多半時辰,最後之餘一句輕聲的歎息。罷了,若他心思真的這此,想來他最後也隻能妥協了。
“……”白兮兮沒有說話,卻是緊緊的回握了花老坊主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唐灸因為要照顧花滿樓,不放心別人插手便沒來,浮涼也是礙於浮生怕人的性子所以也沒有一同來。
白兮兮便讓下人捎了幾句話,大意還是讓他們早些穩定現在的情況便出發去東辰。
唐灸醫術高,卻是一人難顧兩頭,左梟冥在還可幫襯著,隻是左梟冥的身份擺在那裏,到底是不能一直待在北齊,而且神醫穀那邊也是距離東辰近些。
各自說完話,白兮兮這才上了馬車。白兮兮本意是想騎馬回去,可是白帝和左梟冥首先不同意了,一個是心疼閨女,一個心疼娘子,最後白兮兮隻能改主意,好在她還可以中途換。
倒是左梟冥這次不知怎的,愣是沒同意。
“我們騎馬會快一些到。”白兮兮再一次的試圖勸說左梟冥。
“乖,好好休息幾天,待在外麵一個月風餐露宿的,好好養養。而且笙笙還小。”說著拍了拍身邊的白笙笙的肩。
“就是娘親,你這些日子都瘦了,回了東辰還有那麼多的事又要操心,這幾天就當做是遊玩了。”白笙笙很是配合的說著,在白兮兮的身體問題上白笙笙向來是緊著好的偏向。
“……好吧。”白兮兮放棄了掙紮,這一大一小對著她,而且還都是為了她好,也隻能從了。
“娘親,你不在的時候我可是做了不少事呢!”白笙笙湊到白兮兮臉前邀功一般的說著,小小的人眼底卻是一片戲謔的精光,期待著白兮兮的誇讚。
“嗯,那和娘親說說吧!”白兮兮笑著摸了摸白笙笙的頭,其實白笙笙的做的事影在第一天她回來的時候便囊括進了書信,隻是書寫的到底是精簡些,比不上白笙笙一一講來。
“當時我和邵華爹爹一直待在東辰別院裏,那日我們去半月樓開的飯館裏吃飯,那寧雨杉和太子來的遲了些,樓上沒有空餘雅間,太子寵那女人,竟是由著她叫囂了一間屋子裏的客人,也不知那寧雨杉和太子是什麼腦子,半月樓旗下館子的二樓哪裏是一般人能進的。那間屋子是武林盟主的一雙兒女,以及幾個在江湖上都數得上號的人。那寧雨杉當時就傻眼了,偏偏那金沐沐也不是個心平氣和的,當時就大鬧要寧雨杉道歉。”
“不過,太子倒是裝模作樣的又是道歉又是說好話的,贏了不少好評。誰知那寧雨杉不知是哪裏犯衝,見金沐沐對太子謙和禮讓,就大罵出口,吵吵嚷嚷的,兩個男人一同拉勸都差點沒有攔下。最後我就走後門兒讓掌櫃爺爺把他們都請了出去,省的壞了其他人吃飯的興趣。正好我兩個都不喜歡,扔出去也好。”白笙笙傲嬌的揣著手,現在想想那兩撥人麵如土色的樣子還是覺得痛快,當然他要針對的就是寧雨杉一個罷了,其他人都是順帶了。
“你呀!虧得他們沒一起打鬧砸了那小飯館。”白兮兮寵溺的捏著白笙笙的鼻子,語氣中根本也沒擔心過這個問題,畢竟半月樓的財富擺在那裏,而且少於人知道半月樓的靠山,左錦閻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那邊隻能吃這暗虧。而想當然的,事件的起端寧雨杉自然是少不了左錦閻一頓責備了。
當然這其中的貓膩可不隻是這兩個女人之間的吵鬧。